“人族不朽,天庭万胜!陛下万胜!”
神将嘶吼一声,扑出船舷,迎着炽热的太阳真火,手中鸣鸿神刀朝那巍峨的金乌神体刺去,刀尖入金乌肉三百丈,出其血,青铜舰上天兵和羿手们沐浴着太阳真火,他们的神体在燃烧,不少人化为飞灰,彻底泯灭,但在神体焚尽前的最后一刻,他们依旧在朝金乌射箭,刺矛。
这些箭矢和矛枪,犹如小刺一般扎在三只金乌神体的表面,只给它造成了一丝痛楚。
而那位太乙神将,从舰上扑下的拼死一击,不断在金乌的羽毛上攀登,利用手中的神兵,刺穿金乌的神体,借此朝金乌头上爬去,神将浑身浴火,神体已经开始焦黑,他怒吼着爬上了金乌的头颅,倾尽全力,将手中的鸣鸿神刀,朝金乌的眼睛掷去。
鸣鸿神刀化为一道朱雀长虹,刺入金乌的眼中。
金乌一时剧痛,暴怒起来,用中间的那只巨爪抓面,将那神将扯下,撕成两段,神血飞溅,神将残尸被焚烧成白色的灰烬,杨风而去。
金乌身上的太阳神火暴涨三分,火舌更是由纯青,转为距离金乌神体最近的一层的纯白。
铸造青铜巨舰的神金,也在金乌的巨爪之中融化为铁水滴落,三足金乌抓着青铜巨舰,将它换换融化为赤金铁水,从爪子中滴落,其他几艘青铜舰,在这融化之舰争取的时间里,重整阵线,重新抛下天罗地网,只求困住金乌片刻。
他们以船上的神雷塔,转化阴阳元磁之力,加持在青铜舰龙骨中所藏的投枪之上。
龙骨巨矛迅速旋转起来,阴阳元磁之力,在一息之间,变换不可思议次,神金铸就的神矛化为一道金色的流光,从青铜舰腹中刺出,瞬间贯穿了金乌的要害,刺入其骨中,受到重创的金乌已经疯狂,它拼命扑上,疯狂的金乌若是冲出包围,有可能引起其他控制住金乌的青铜舰的连锁反应。
值此之际……
两只投射过神矛的青铜舰上,守舰神将传音整个舰队道:“我舰奉命撞击妖神……全体将士听命:与敌具焚!”
两只青铜舰加速到最高速度,朝着金乌撞去。
太乙神雷塔,混元云光罩,太阳神火翼,全部放弃防御,追求最大的速度,将青铜巨舰化为最致命的箭矢,刺向金乌妖神,随着其他三只青铜舰的弑神弩神矛就绪,三只金乌燃烧着炽白的液态太阳真火的血液,洒落洪荒。
妖神与两艘青铜巨舰同坠尘埃!
但另外一只没有被困住的金乌,已经扯落了两艘青铜巨舰,而其他困住金乌的青铜舰,天罗地网也逐渐开始崩溃,天纲破碎后,天条法则神链交织的天罗地网,毕竟大不如前。
随着银河水师青铜舰队的阵线的逐渐崩溃,银河水师的神将们只能采取弃子战术,利用青铜舰撞击,创造战机和避免妖神脱离控制,最壮烈时,同时有九艘青铜巨舰舍身撞击自沉,与敌同坠落,很快,银河水师覆没近三分之二,金乌重伤陨落过半。
但这时,战场胜机已经逐渐向太阳烛照军转移,剩下的金乌,只要配合得当,不需付出太多代价就能全歼这只顽强的银河水师。
这时,一名巨人从远方疾奔跑而来,他身躯高大,直入云霄,只是站在洪荒大地上,头颅就探入金乌和银河水师战斗的九霄。
巨人手持桃木杖,怒吼一声,朝着天上的金乌挥打而去。
桃木杖砸到一只金乌,金羽飞散,燃烧的金乌血四溅洒落,将金乌掼下,砸成一滩骨肉泥。
巨人小心的摘下一只已经融化大半的青铜巨舰,将沐浴铁水,浑身已经有一半融化,犹如金人的神将救出,整艘青铜舰,只有残兵十八人存活,而且大多都已经被烧成焦炭,剩下半个身子的,都不算重伤。
神将平静道:“夸父将军,我军奉命清理不周山庚巳玄黓区妖族,临时阻击妖庭妖神烛照军!”
“作战任务完成,向将军复命!”
“你们做的很好!”夸父沉声道:“休息一会吧!剩下的交给我!”
“我们还能作战!将军!”神将奋力道:“请命我军杀敌!”
夸父看了头顶乱飞的金乌,以及重整阵线,舰上将士平均已不过半的银河水师,沉默了短短的一个呼吸,他突然昂首,凝视着那伤痕累累的青铜舰队道:“银河水师玄威军,随本将屠妖!”
“奉夸父神将之命,撞击妖神,留住金乌!”
一位舰上天兵已经所剩无几的天庭神将,向已经开始准备逃离的金乌挥刀道。
“银河水师,追击敌军,撞击妖神,与敌同坠!”
“一个都不能逃走!”
银河水师的剩下的十几艘青铜巨舰,开始分配任务,他们的任务就是在三只金乌准备遁逃之际,以加速撞击,自沉为代价,留住那些三足金乌。
夸父挥舞着桃木杖,将那些青铜舰撞下的金乌,一一打死!
很快妖庭的太阳烛照军九只金乌,全部骨肉成泥,血染桃木杖,而太阳烛照军总共只有三十六名金乌兵,并有妖神大圣烛照统率。
夸父环顾四周,数十艘青铜舰的残骸,散落其间,无数银河水师神人尸骨无存。
夸父握紧了桃木杖,待最后三艘残存的青铜舰重整妥当,缓缓回头往天庭不周山大营而去,这时,头顶天空的大日忽然坠落,一道流火贯穿九天,夸父抬头,只见一双犹如烛龙之爪,又如金乌利爪,燃烧着暗红色火焰的苍劲爪子,抓穿了他的头盖骨。
夸父颅脑飞溅涂地,但他身躯不倒。
那似龙似金乌的怪鸟,抽身往天上飞去,一边大笑道:“夸父,大罗不可屠戮战场,不可对大罗以下者大肆屠杀。这是我们两方的默契……今日你做过界了!那就休怪我不给天庭面子!”
夸父屹立不倒,拄着桃木杖道:“我们……两……方,从……来……就……没……有……什么……界限。”
“不能……与将士一同浴血……算什么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