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身陨!”善隆法王也头脑一片空白,只是哆嗦道:“不是说大罗无灾无劫,等同佛果吗?佛……也会死吗?”
“是了!地藏王菩萨都会死……何况是佛?”
几位神将把注意力放在了后面黑暗中那个持剑的身影上,他们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只是略微感知,便能察觉到那个身影携带的大恐怖,大破灭,大杀戮,惊人的锋锐和让先天不灭灵光都微微颤抖的气息。
那是亘古的黑暗,和可怕的邪恶气息。
这种惊人的邪恶,仿佛倾尽了地狱的恶毒和邪祟,带着无数魂魄的扭曲和疯狂。
“逃啊!”精锐的天兵被这股气息震慑,驾驱着青铜大舰,朝鬼门关飞驰而去,高举战旗的天神惶恐的连手中的旗帜都倾倒了,无数天兵丢盔弃甲,调转船头,就连几位神将都架起青铜大舰,仓惶而逃。
因为他们看见了,西方鬼帝赵文和,王真人,南方鬼帝杜子仁,北方鬼帝张衡、杨云,以及另外一位中央鬼帝——稽康的尸体,这些累累的大罗尸骨,倒在酆都天内……酆都天已然残破,四分五裂,城中无数神魔鬼物横尸,而那个身影就矗立酆都城中,带着一整个残破的酆都天从黑暗中降临。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怀疑酆都大帝了!
因为酆都大帝就被一剑贯穿,死在了酆都城门前……面对着众人的方向,那个黑暗就在酆都大帝背后,无数魔王邪物汇聚成大军,跟在他的身后。
其中便有一个强大的魔王,名为——北阴!
破碎的酆都城,被划去了酆都二字,改为北阴城。那个持剑的身影,他手中的剑是阿鼻地狱,他的身躯是无边黑暗,酆都天便沉沦在他身体的黑暗中,无数魔王和邪物在城中狂舞,北阴魔王统率诸魔,为魔道首领。
而这些无边黑暗,无数魔王,不可数的邪物,都是那个身影的一部分。
他就是黑暗,他就是邪恶,他就是终极的恐怖。
是为……计都!,!
只剩下一道虚浮不定气息,逃回阵中。
目魁神将大惊道:“地藏王力战而死,金身残留她和那位大敌交手的气机,妄动金身,必然引来两者残留气机的联手一击……有大神通者之威,不可妄动!”
“究竟是谁打杀了地藏?”康应神将失色道:“莫非真的是酆都大帝?”
“不……”方角吐血道:“那声音并非酆都大帝,此人有个孙字,言语中野俗之气甚重,恐并非天庭正神。”
“而且此人用棍!”
这是,地府幽都的黑暗中轰然长鸣,十坐残破的青铜古殿自黑暗中轰然浮现,一道遁光从青铜古殿之中拼了命的往沃焦石上遁来,善隆法王认得此人,这不就是和他一起来到上古末年的阎魔大君吗?
阎魔大君一身狼狈,神情惶恐不堪的朝着善隆法王而来。
几位神将原本想要拉住此人,但见得后面浮现的青铜古殿,就被吸引住了注意力,那青铜古殿之上伤痕累累,战迹斑斑,大门几乎都残破不堪,上面还有不少看上去就非常惊悚的痕迹,斧痕最多,而剑痕其次,无论是斧痕还是剑痕,都是从大门杀入殿中,毁去了大半青铜殿。
此外还有血海侵蚀的斑斑血锈,还有让人毛骨悚人的爪痕和牙印……
“斧痕?莫非是神荼郁垒两人?”康应神将看见了那几座青铜古殿门上,被砍出一条道路,硬生生打破的痕迹,语气怀疑道。
“这两人哪有这么大本事?”方角神将吐着血摇头道:“这地府水太深,十殿阎罗都遭劫了!我等还是回去禀告上帝,纠齐将士,点带大军下来。”
“如今我们偏师一支,就是无声无息消失在地府,也完全有可能,就算死了也没人伸冤!”
“血锈……还有这沃焦石附近的血海!”康应却是猜出了几分真相:“莫非是魔道打破了地府,杀了地藏王菩萨和十殿阎罗?”
“魔道能不惊动天庭,屠杀地府?”目魁神将摇头道:“我不信!”
“说是酆都大帝干的还差不多!”
十座青铜古殿从黑暗中浮现,落在了沃焦石上,善隆法王浮起狼狈逃来,一脚跌落在善隆法王面前的阎魔大君,阎魔大君面无人色,惨白着脸神色恍惚道:“大劫……魔道恐怖……黑暗……大黑暗……大恐怖……阿鼻地狱!”
善隆法王连忙以护身佛光,令阎魔大君镇定下来,却除笼罩阎魔大君的恐怖阴影。
阎魔大君清醒过来之后,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他喷出一道血光竟然以类似天魔解体的秘术血遁而去。
这时康应神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出手拦截住了阎魔大君血遁离去的血光。
这时候,阎魔大君惊恐万分的大叫了起来……
他身后,十座青铜古殿的位置浮现起一个浓厚阴影,黑暗褪去,恐怖、狰狞、阴森带着死亡、杀戮、血腥的气息穿过阎罗十殿的镇压,压迫到在场所有修士,神将,包括天兵大军的身上,震慑全场,就连那横空万里的血气狼烟都被压得沉了下来,有些许凝滞。
几位神将宛如木雕塑像般傻愣愣看着那个阴影。
他从黑暗中浮现,带着冠冕和帝袍,帝袍之上万鬼朝拜,带着难以言述的威严,他方面大耳,一脸肃容,举手抬足之间,都有无数神威加身。
最重要的是……一应神将都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