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北清小跑着追上来,他才摇摇头,随意敷衍了一句。
“没什么。”
关于四宗八族成立之初残害天修者的这段历史,全部都清清楚楚的记载在各宗各族的禁籍中,唯有宗族最高掌权人才有资格知晓其中真相。
这一刻,江怀德甚至不敢想象女儿在成为天卦宗宗主后知道这些事会是什么反应。
江、阮两家隔得近,两人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听闻江怀德来访,阮于姿面露惊色。
“江家的人怎么来了。”
大堂之内,除却阮家父子三人,韩烟也在。
未待堂中三个男人说话,韩烟就先开了口。
“司阮江家联姻之事,可传出去了?”
阮夫人闻声摇头,语气很是笃定。
“没有,我去打发他们走。”
眼看阮于姿就要离开,韩烟忙出声将人唤住。
“倒也不必急着赶人走,时局混乱,江家与司阮江家走的不是一条路,不如将他请进来看他想做什么,我正好去见见秀秀。”
话音刚落,她也从椅子上起身。
旁边侯着的小丫鬟见状立刻跟了上去,态度极其恭敬殷勤。
阮家二少爷阮昀性格一向莽撞暴躁,加上阮秀被逼婚一事,心中很是看不惯韩烟在自己家中这幅傲慢姿态。
阮夫人一走,他也不管韩烟能不能听见,就似若无人的埋怨了一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司家呢。”
与他相比,他的哥哥阮叙则沉稳内敛了许多。
听见弟弟说出这样的话,他连忙出声阻止。
“不可胡言!”
兄弟两人尚在说话,都未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
二人的父亲宋念修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道阴冷视线,只可惜,等他抬头朝堂外看去时,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有女人的清瘦背影。
江北清并不知道司家的人来了阮家,却也感受到了大堂的气氛有些怪异。
江怀德走在前面,率先和堂上的中年男人打了招呼。
“念修兄,好久不见啊!”
江北清闻声赶紧跟上,也笑着唤了一声。
“宋叔。”
一旁的阮叙见客人来了,忙起身让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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