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见人?
那位殿下是不能出来的,他害怕有人要杀他。一般只要在使馆里,或是宫里的人直接来接,他才觉得安全。
这小厮在使馆伺候,本就身份特殊。看了这姑娘一眼,只微微点头,便进去禀报去了。
耶律洪基问说,“是一女子?”
是!
“单独前来?”
是!
耶律洪基慌了:“不见!也帮我给宫里送信,我想进宫陪太子读书。”
是!
范观音得了信儿,跺跺脚,转身走了。
转过巷子,狠狠的将风筝扔在地上踩了两脚,回身又去找高滔滔了。
她人一走,便有一盲眼婆婆转过来,脚踢到风筝上了一般,抬手将风筝捡起摸了摸,扔下又重新走了。
而这盲人婆子一走,巷子口就出现一举着糖人串的小伙子,瞥了那婆子一眼,继续走她的了。
范观音跟高滔滔置气,“为何说好的,你要变卦。”
“各有各的命数,你只当我清高,做不来那拉下脸的事来。”
“你笑话我不自重?”范观音就嗤笑,“你要知道,便是一场风寒也会要人命。长途行军,你跟的上吗?”
“我有我的办法。”高滔滔看她,“你走吧!明儿我就入营了,自此,咱俩分道扬镳,互不干涉。”
说着,拿出一荷包里,里面是金豆子,“这些算是我赠你的!你我相交一场,是我食言在先。你拿着,别嫌少。他日相见,莫要相憎便好。”
范观音看了看那金豆子,“你在羞辱我?”
“不是那个意思。”高滔滔将金豆子塞给她,“你父亡故,你兄嫂当家,对你早不似以往,我心里明白。这些……能助你多少我也不得而知。总之,咱们都好自为之,各自安好吧。假如他日,你富贵了,莫要相忘便好。”
范观音看了看手心里的荷包,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出了门没走多远,一转弯迎面就碰到一瞎眼婆子,两人撞了个满怀。她一肚子火气,“都瞎了,你还跑什么?”
婆子连连道歉,然后嘴里嘀嘀咕咕的,“对不住……对不住……我是着急……我那女儿要去应召……那多悬呐……城外就有皇庄……哪年春上官家和皇后不去皇庄呐……在皇庄替娘娘看着苗木,不比冒那风险强呀……做的好了,还能亲见官家和皇后……对不住……对不住……撞到你了……”
范观音避开这婆子,话却听进去了。
对啊!皇庄必是也能进的。照着高滔滔刚才那意思,皇后怕是要出征。那明春亲耕……皇后必是不能陪着官家。
是了!是了!这是一个机会。
她看了看怀里的金豆子,转身走了。
桐桐想消息烧了,说索氏,“顺着那瞎眼的婆子查,密探必是还有的。这怕是埋了很多年的探子了!”秃鹫莫不是把老本都给挖出来了。
索氏应了一声便要告退,临走了又问说,“您若是走了,这些信儿交给官家处理?”
桐桐吩咐白娘,“喊秦王来。”
旻哥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您叫我来管?”
桐桐看他:“你姐要跟着哥哥出征,你呢?留在家里……吃闲饭呀?”
旻哥儿嘟着嘴,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战事的消息处理多要紧呀?您叫我来?我从没管过。”
“试试嘛!你比你姐脑子更活泛,法子也更细巧。学吧,在我还没走之前,好好学!等我走了,这么要紧的事可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旻哥儿吓的朝后退,“要不……我跟我哥走,把我姐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