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苏洵呀?所以,“你选了苏洵的儿子?”
“嗯呢!苏轼和苏辙跟我年纪相仿,相差一岁半岁的,给我做伴读不正好么?”
“就选了这三个?”
是!
“那你也不能总把人家留宫里呀?可以给他们预留院子,偶尔想留宿可以。但是,你也要体谅人家不愿意跟家人分开的心情。真要是把你带走,跟我和你爹分开,你乐意呀?”
旻哥儿又扭搭着,“那他们给我做伴读了,不能改了。”
嗯!不改了,去吧。
孩子跑了,她心痒痒了:苏洵、苏轼、苏辙!
呵呵!想见。
但想想晏殊……从期盼到幻灭的过程,算了,我还是不抱期待了。
她只叫人去看看,“去东宫瞧瞧,太子今儿忙什么呢?”
曜哥儿抬头看着眼前的青年,“王安石?”
“是!”
曜哥儿手里拿的正是一份投递来的谏言,“其实,孤早前就知道你。”
哦?
“孤曾经在大宋疆域内游历,去过鄞县。那时,你任知县。在任上,你兴修水利,扩办了学校,政绩斐然。之后,我曾跟我的先生韩琦韩大人了解过你,知道你曾经放弃在京中馆阁任职的机会,坚持要去做知县。能体察民之苦,了解民之艰,这便难得。便是没有这份谏言,你也在孤要调拨的人员里。”
说着,就喊完颜恩,“把考核名录拿来。”
是!完颜恩递了名录,曜哥儿示意他递给王安石。
才二十来岁的王安石看了这位还是少年模样的太子一眼,抬手接了过来。翻开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贯,有科举的名次,乃至于履历。
而在评语里,这位太子给了四个字:务实,上佳。
看这墨迹以及太子殿下的笔力,这应该是几年前就写下来的。当时只是一页纸,后来才给调整了顺序装订的。而自己是列在第一等的第一个。
曜哥儿写了个条子递给王安石,“拿着这个,去见圣驾。”说着就看呼延果,“你带着去他,他对这边的前朝不熟。”
是!呼延果很客气,“王大人请。”
王安石跟着出去了,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流程。
可他一出去,野利秀就扇了扇鼻子下面,“你们刚才闻见了没?他身上什么味儿呀?”
完颜恩吭哧一声给笑出来了,“能是什么味儿?不爱洗澡的味儿。没看见吗?脖子上黑皴皴的。那脸……也就是你背光没看见,那鬓角的颜色跟脸颊上的颜色都不一样。你看那衣服皱的……”
曜哥儿指了指窗户,“打开透透气。”
几个人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几个人都说他们的太子,“您只说大才,可也没有大才是这样的呀。”
那时候又没见过人,我哪知道有人邋遢成这个样子。
可不是嘛!怎能邋遢至此呢?
四爷看看手里的条子,再看看眼前的人。他还没腾出工夫呢,人被曜哥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