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晏殊好心的跑到京城外迎接世子了,就遭遇了这个韩琦的冷脸。
韩琦的官职不算高,在上官面前是否太过不逊呢?
他就问韩琦:“老夫得罪你了?”
“不敢!”只是晏殊晏大人做先生,好似不怎么合格罢了。韩琦忍不住问晏殊,“晏大人是如何教郡主读《管子》的?”
晏殊:“……”我这个先生是挂名的!这事先太后知道啊!我教什么了?不就是她有疑问我解答吗?什么时候正经的教过了?
他特好脾气的问:“碰到了郡主了?”
“未曾,大人不妨跟世子再解一解《管子》。”
晏殊:“……”好的!如果我传道受业给人弄错了,那一定是我错了。他上了马车,跟世子他还是熟悉的。
他问了,曜哥儿也答了。
两人一问一答,还原了一遍。
晏殊:“……”他看着马车外隔着车窗往这边看的韩琦:“是老夫未尽到为师之责,郡主未能领会圣人言,自然就教不对世子。劳烦韩大人费心!老夫相信,韩大人一定会教出一个好学生来的。”
说着,拍了拍曜哥儿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又下去了。
下去之后也拍了拍韩琦:但愿许多年后,你能体会老夫的感受。祝你好运!
韩琦看坐在马车上的学生:这个孩子,耽搁了。
他的学生也看他:凡是做的不对的,那都不是我的错!一定是先生没教好我。
于是,他朝先生笑了。
韩琦被他笑的心软了,上了马车,细心的叮嘱进宫的细节。又告诉他:“怕是你还未曾收到消息,宫中新添了一位皇子,取名‘昕’,但你万万不可对过继去的皇子不恭。”
曜哥儿就问:“嗣皇子还留在宫里?为何不送回去?”
这是甚么话?过继了,礼法便成立了。那就是皇上的子嗣。
曜哥儿:“……”他诚恳的说,“礼法都得执行么?若是不执行,岂不是无礼?”
礼法当然得执行,不论是否生在皇家,都是要遵守礼法。这怎么能错呢?
曜哥儿便不再说话了!他心说:要是不放回去,那就剩下死路一条了。这位官家连杀生都觉得不仁慈,怎么可能杀了这个嗣子呢?所以,肯定要放回去去的。
要不然,以后的麻烦会很大的。
果然,才一进京城,就听闻官家要放养子回王府,而第一次朝议,朝臣们没同意。
曜哥儿就看韩琦:你看!帝王真的不用太讲礼法的。别总跟我圣人言圣人言的,官家不也学一套,做一套的。哦!官家不好,当然不是官家本身不好,一定是谁没把官家教好呢?
韩琦:“……”脸上火辣辣的!但官家的先生是谁呢?还是晏殊。是晏殊晏大人没有把官家给教好!
晏殊:“………………”突然就想告老了!告老我也不还乡,我直接去雍郡好了,省的不管谁想起雍郡都少不得骂老夫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