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他们比咱们紧张,就怕孩子有个万一,你提兵南下。
还真就被四爷说着了,一脚踏进大宋,边防便有人接了。
来接的还是个故人,至少曜哥儿在自家的礼单上见过这个人的名字,他叫石元孙。好似是爹娘从京城发配出来之后,在丹州任上遇到的。
石元孙出身将门,当年娘追着黄羊,石元孙就是跟着的。
只是他是宋将,后来自然就不跟了。但私下是有来往的!不牵扯其他政事,就是节庆贺礼互赠,仅此而已。
对方一报名字,曜哥儿就想起来了。他放下手里的书,将马车帘子拉开,看向外面的人,“是石将军?怎么劳动您亲自来接了?”
“世子。”石元孙面含笑意,“奉旨而来,见过世子。”
曜哥儿起身,从马车上下去,左右看了看,“我是回京,怎么像是做客了。”
石元孙:“……”孩子话,很不必当真。不过这个孩子……是有些锋芒在身上的。他像郡主多过像王爷。
他只能道:“官家记挂,怕路途漫长,下面人伺候不周。”
“这样啊!那就走吧。”他利索的跳上马车,还问人家,“可要检查什么?”
“不敢!您是回京,带什么都好。”
曜哥儿坐回马车上,张元和吴昊跟了过来,也上了马车。
汇聚了更多的人一路上京都去,曜哥儿就问两人,“朝廷已经防备若此了?”
两人只笑,“世子自己去看。”
然后曜哥儿就发现,这一路被照看的可谓周到已极。其实,他早不需要人这么细致的伺候了。能自己动手的不借手他人,这是爹娘教的。
但是只要他要自己盛饭,就像是吓到了驿站伺候的人一样,连声告罪。
还有那衣物,其实洗一洗挂在后面的马车里也是可以的,可是他自从进了大宋的境内,从里到外,他就没穿过过水的衣服。
总有崭新的等着自己,都是上等的,极其富贵的那一款。
这玩意骑马,一上马就刮花了。
这个时候他想的是:大宋真富有!真的!富得流油是个什么样儿,以前想象不到。但这次,他有了直观的感受,这就是富得流油。
然后路过大城,便有当地的官员前来拜见。
好家伙,他们进上来的贺礼好精致呀。那个玉佩,上等的羊脂玉吧。那个熏香球,是纯金打造的吧。精致成那个样子,工艺当真了得。
但是,他好像记得,大宋去年的邸报上说,朝廷下了旨意,不许妇人以金打造首饰。
这怎么就能有纯金的熏香球呢?
圣旨在下面……执行的这么不严格吗?
他的手在托盘里扒拉来扒拉去的,发现没一件是自己喜欢的。
然后到了下一城,他发现进上来的更贵重了。
曜哥儿:“……”富有的我忍不住想咬一口!
跟大宋比起来,雍郡真的好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