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静姝的嘴角却悄悄往上翘了翘。
“所以,虽说仓促,我还是想跟老夫人商量商量,看是不是索性就让佟大小姐嫁了我们这护卫首领吧?”
沈濯笑意深深,“这孙内率是跟着太子往陇右出生入死回来的,机灵上进。现是太子右内率,揽总管着东宫里后头这一片的安全,正儿八经的正四品呢!也不算是委屈了佟大小姐。”
吉家老太太听到“正四品”时,眼睛一亮,满面喜意地正要答应,只见佟静姝尖叫一声,直直地坐了起来,悲愤莫名:“我不嫁那个臭男人!”
门廊上,孙子一脸无奈。
玲珑则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
孙子索性作势捏个兰花指,声音压得低低的:“也得那个臭男人真想娶你呀!”,!
小姐,属下虽然能下水捞人,却不方便急救。人还在这边,等太子妃示下。”
沈濯嗐了一声,忙命:“快抬去柳林轩,太医先救人。”
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秋桂,哼了一声:“这样没用的奴婢,留着做什么?拉出去!”
秋桂尖声大叫着“太子妃饶命”,被两个侍卫轻松架着走了。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侍卫们放了手,笑道:“秋桂姑娘快回去吧。掌厨的来福嫂今儿下晌站在院子正中插着腰发脾气,说离了你什么东西都不顺手呢。”
秋桂的步伐快了许多,也笑:“你们同我一起去吧?照例小厨房此时正捡菜呢,现成的冰酪,吃两碗去去暑。”
三个人说笑着去了。
回到柳林轩,太医帮着让佟静姝呕出了腹中的脏水,又开了药,低头去了。
看着她依旧双目紧闭不醒,沈濯索性坐在了床边,自己取了一把纨扇,缓缓地摇晃着,对皱眉紧锁的吉家老太太轻声道:“这佟大小姐怎么这样大的气性?耿姑姑回去告诉我说,才给大小姐讲了德容言功,话没说完就哭着跑了。”
吉家老太太眼皮一跳,垂下眼帘,光叹气,不说话。
“要我说,耿姑姑虽然严厉,那规矩却是半分也不会错的。那寿春宫的掌宫嬷嬷虽说是林嬷嬷,可林嬷嬷年纪大了,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耿姑姑管着。一应宫女调教,都是她的责任。做事自是有分寸的。
“佟大小姐的确是在孝期,不该穿得这样红红绿绿的到处走动。若是佟大小姐当时听了,下个气,认个错,我早给她预备下了孝服。立时便能拿出来换上。事情也就过去了。唉,怎么就能到了这一步?”
沈濯晃着纨扇,惆怅地看向窗外:“太子还在忙公务。若是听见了这个信儿,怕不是要两头焦心呢!”
吉家老太太的手指轻轻一颤。
是了,太子为什么还没来?
佟静姝的眼睫毛也不听使唤地抖动了起来。
对啊,自己都这样了,为什么太子还不出现?
“目下还有一件大事,趁着太子没来,佟大小姐没醒,我得跟老夫人商议。”沈濯徐徐摇着扇子,闲适得很。
吉家老太太只得颔首:“太子妃请讲。”
沈濯的眼神在佟静姝的脸上溜了一圈,噙着笑,道:“虽说大秦的风气没那么死板,可是这女子落水被男子所救,若是传扬出去,只怕名声还是不好听的。”
吉家老太太心往下沉。
佟静姝的嘴角却悄悄往上翘了翘。
“所以,虽说仓促,我还是想跟老夫人商量商量,看是不是索性就让佟大小姐嫁了我们这护卫首领吧?”
沈濯笑意深深,“这孙内率是跟着太子往陇右出生入死回来的,机灵上进。现是太子右内率,揽总管着东宫里后头这一片的安全,正儿八经的正四品呢!也不算是委屈了佟大小姐。”
吉家老太太听到“正四品”时,眼睛一亮,满面喜意地正要答应,只见佟静姝尖叫一声,直直地坐了起来,悲愤莫名:“我不嫁那个臭男人!”
门廊上,孙子一脸无奈。
玲珑则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
孙子索性作势捏个兰花指,声音压得低低的:“也得那个臭男人真想娶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