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宫里内侍们的老祖宗不假,可您犯了律条,已经被羁押了。太子妃殿下刚才算是审了第一轮。接着便是绿春那里审第二轮,然后说不准是哪一位贵人审第三轮。没有个青红皂白,您是甭想张嘴说话、抬脚走路的。
“您要强了一辈子,又在宫里徒子徒孙众多。如今这副模样,难道还真想满宫里展览一圈儿不成?您不要脸,皇后娘娘可还要脸呢!”
庄焉笑嘻嘻地把最后一句狠话说完,哼了一声,人模狗样儿地转身,手里的拂尘一甩,细着嗓子拉了长音儿:“绑了,堵嘴,关殿门。”
侍卫们面面相觑,参差不齐地答了“是”,进入殿中,如法炮制。
沈濯回头看看,好笑地跟耿姑姑对视一眼,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轻笑道:“看来,还真是得有个得力的内侍才好。”,!
门口,闻言好奇地回头:“你难道会告诉我?”
甲申僵在了那里。
“你大弟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死在了宫里,还有一个却不知去向。你即便是为了这个侄儿,你也不会告诉我任何事。我只要确定你是为谁做事,就够了。”沈濯冲着他眨了眨眼,俏皮地笑了笑。
耿姑姑扬声向外:“开门。”
甲申看着胸有成竹的沈濯,双脚不由自主地有些抖。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幕后的那个人会输……
能够布局到三四十年前,能够有三四十年代的耐性,能够连丈夫、儿子、儿媳和孙女的性命都平平淡淡地袖手看下来,他的主子——召南大长公主,又怎么会输?
即便是肃国公被皇帝毒杀,即便是冯毅在陇右战场上自我牺牲掉,即便是邰国公邵家莫名覆灭,即便是二皇子被禁足府中,即便是皇后娘娘命不久矣,即便是自己被识破……
稳若泰山的召南大长公主,都不一定会输!
毕竟,听说自己的那个侄儿,还好好地活着……
可此时此刻,面对同样云淡风轻的太子妃殿下,他心里还是微微发颤。
万一他赌错了呢?!!!
自从他跟着皇后娘娘被禁足在清宁宫,就再也没有接到召南大长公主和永安郡王的手令。所得的,都不过是二皇子留在清宁宫的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宫人的转达。
那到底是召南大长公主的意思,还是二皇子的意思,甚或是旁人假借这二位的手,给自己下的假命令。
他一无所知。
甲申轻轻地咽了一口口水,额角上货真价实地渗出了汗。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湿漉漉的衣襟,沉默下去。
宫中浮沉数十载,他这点养气功夫还是有的。
殿门嘎吱吱地打开了,庄焉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躬身点头:“太子妃殿下要离开了么?”
沈濯含笑嗯了一声,昂首挺胸迈出了门槛。
甲申掸了掸衣襟,也要跟着出来。
“甲总管留步。”庄焉都不等侍卫们说话,抢先一步踏了过去,挡在了沈濯身后、甲申面前。
“您是宫里内侍们的老祖宗不假,可您犯了律条,已经被羁押了。太子妃殿下刚才算是审了第一轮。接着便是绿春那里审第二轮,然后说不准是哪一位贵人审第三轮。没有个青红皂白,您是甭想张嘴说话、抬脚走路的。
“您要强了一辈子,又在宫里徒子徒孙众多。如今这副模样,难道还真想满宫里展览一圈儿不成?您不要脸,皇后娘娘可还要脸呢!”
庄焉笑嘻嘻地把最后一句狠话说完,哼了一声,人模狗样儿地转身,手里的拂尘一甩,细着嗓子拉了长音儿:“绑了,堵嘴,关殿门。”
侍卫们面面相觑,参差不齐地答了“是”,进入殿中,如法炮制。
沈濯回头看看,好笑地跟耿姑姑对视一眼,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轻笑道:“看来,还真是得有个得力的内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