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被媒体留了很久,直到下一组的比赛结束,霍尔曼吸引了媒体记者的注意力,他才解脱出来。
也不是不喜欢和媒体打交道,就是进个14而已就一副大新闻的姿态,说实话有点尴尬啊。
夸自己也不好夸,贬低自己就更不愿意了,这不上不下的找不到舒服的点,还不如别问呢。
18和14赛的中间会间隔半个小时,余乐被媒体耽搁了一会儿,再回去的时候就匆忙地休整。
柴明和奥尔顿都来了,对于刚刚那一场比赛无话可说,非得要说的话,那就是太好了!
他们对余乐的期待比余乐自己预估的都要底,毕竟华国才开展这个项目,平时的成绩也摆在眼前,在这个级别的赛场上,每前进一步都值得夸赞。
在技术部分两位教练没话说,倒是柴明帮忙梳理了一下余乐的比赛状态,三两句后发现,自己这个教练当的太没价值,余乐完全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更甚至,余乐反过来说:“我比赛跟在克劳斯身后,感觉有了不少领悟,尤其是在弯道的处理上,好像有了一点进步,接下来我想把这个感觉留下,先不说了好吗?”
柴明有点儿郁闷,满身的力气没处用,人家比自己进步的都快。
奥尔顿眼睛闪闪,嚯!这是在赛场上又有进步了?这是什么素质啊?他接触的运动员比赛多多少少都会在赛场影响发挥,也就余乐可以通过比赛查错补漏提升自己,这样的超一流运动员心态太少见了,自己一定要不耻下问,多学学。
接下来,余乐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在脑子里过动作。
奥尔顿去看下一场比赛的分组,而柴明坐在余乐身边看顾他。
余乐闭上眼,在脑子里复盘上一场比赛的感受,因为被媒体耽搁了不少时间,又和柴爸爸聊了两句,那种感觉已经淡了很多,一开始的时候他的回忆老是中断,进入状态很慢。
柴明注意到余乐一开始闭上的眼睛一直的颤动,眉心蹙的很紧,但是在耐心等待了一会儿之后,那双闭上的眼终于平静了下来,同时他脑袋在轻微地摆动,柴明知道余乐正在通过这种方式复盘,但老实说每次看都感觉很神奇。
这是余乐独有的方式,他试图让队里的其他人效仿,但结果并不如意,有时候他真的很想钻进余乐的脑子里,看看他究竟在经历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奥尔顿回来的时候拿到了分组的消息,“第三组上场,他和克劳斯又分到一组了,不过这次是在3号道,上一场他的成绩非常好,排在第九名……”
奥尔顿怕打扰余乐,说话的声音非常小,但余乐的眼睛还是睁开了。
交谈的两人没有看见,所以让余乐看见了奥尔顿正脸色复杂地对柴明说:“克劳斯不知道为什么在发疯,对余能进入14很有意见。以及……算了。”
“什么?”开口的是余乐,“他还说什么了?”
奥尔顿发现被余乐听见,顿时抿紧的嘴角,摇着头一副打死不说的模样。
柴明的眼睛眯了起来,命令余乐继续备赛,他和奥尔顿走到了一旁,低声交流。
这还能行?
要不别让他听见,这话都开了一个头儿,留下个“尾巴”不是要把人好奇死?
哪还有心思继续备赛啊。
但余乐看看不远处的两个教练,知道自己去问应该也得不到回答。
柴明有一些老辈人的习惯,护短护恨不得将队员们当成温室里的小花,他用自己的身体护出一片安宁的空间,哪怕外面狂风暴雨,他都不会吱上一声。
好是挺好的,但这个时候就有点磨人了。
余乐不再试图从柴明那里获得真相,招呼一声说是去洗手间,他有自己的办法了解真相。
至于真相呢……余乐很快就从霍尔曼那里得到了消息。
就是吧,好像也不奇怪,毕竟那个家伙都当自己的面说出来过,如今进一步扩散,一点不让人意外吧。
唯一让人无法理解的就是克劳斯对自己的敌意,强的有点过分。
话并不是从霍尔曼嘴里说出来,当时霍尔曼和阿道夫在一起,就在霍尔曼思考应不应该告诉余乐的时候,阿道夫就说了:“克劳斯到处说你手脚不干净这种事,是假的吧?是污蔑吧?你可是我们自由式滑雪的大佬,我相信你有自己的骄傲,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个家伙疯了。”
余乐听完,眉毛都没有扬一下:“所以,一开始将我们接收李明宇说成是战略一致,现在就直接变成已经动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