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瞬间就颠倒过来,本该弱势的有雾有立刻占据主动,轮到她站在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被捆成粽子倒在地上的果戈里。
白发散落在地板上,那张总是笑意盈盈的俊秀脸庞此刻被一片难堪的不可置信笼罩着,越挣扎绳子锁的越紧,仿佛被扔在砧板上任人鱼肉,而拿刀的有雾有可以随时决定他的生死。
约莫手指粗细的绳子,看材质完全分不清是什么制作而成,那股冰凉的寒意透着衣服也令人皮肤战栗,很熟悉的感觉。
仿佛在游戏里见过。
果戈里傻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果戈里?”
有雾有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微微弯腰笑眯眯的注视着他。
果戈里艰涩道:“今川友夏?”
有雾有没有回答,她从果戈里的衣服里翻出一部手机,“打电话让陀思过来。”
“你要做什么?”
有雾有无辜道:“我能干什么啊,当然是好好谈谈了,关于那本书,你们知道它的使用方法吗。”
果戈里大惊,但很快他冷静下来,无意识的笑出了声,胸膛剧烈的起伏导致绳子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让人呼吸都开始困难。
果戈里咳嗽了几声,“你跟陀思真的是同一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或许你们会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
他误会了有雾有的目的。
但有雾有也没解释。
她故意看着果戈里因为自己的各种猜测脸色变幻,实话说,第一次在这个总是笑嘻嘻的男人脸上一次性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
条野采菊的笑是政治的面具,个人的恶趣味,果戈里大概和他是不同的。
虽然两人相似点很多,但有雾有还是敏锐的发现两人的区别。
有雾有忽然朝着果戈里伸出手,他警惕的盯着少女,然而她只是捏了捏他的脸而已,力道很轻。
“不想笑的时候完全可以不笑,真实的表达出自己没什么可耻的,相反,不想笑的时候硬笑,真的不好看。”
果戈里:……
青年冷冷道:“如果你把我松开再说这番掏心窝的话,我可能会更相信一点。”
“哦,那你当我没说好了。”
果戈里:……这女人好气人啊!!
但是不敢反抗,憋着。
游戏里被今川友夏吊打的场景历历在目。
果戈里联系了陀思让他来小旅馆,陀思询问了原因,果戈里看了眼有雾有,直接道:“我见到了今川友夏。”
——“我见到了今川友夏。”
这句话通过监听器传到另一边,太宰治放下耳机,直接开车。
神谷绫被太宰治一个急转弯脑壳撞到了车门,她连忙抱住笔记本,“太宰先生,夫人说过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太宰治:“她还说过要见机行事,陀思很危险。”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中原中也那波人,看来他们的想法和太宰治一样。
陀思,全名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个智商不输太宰治的智谋型天才。
有雾有拿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书,还胆大妄为的送上门。
他们缩短了范围,时刻监视小旅馆的情况,准备随时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