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湿润的鳗鱼舔过,惊慌失措间,有雾有绊倒了门边的花瓶,花瓶倒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她似乎失去了听觉,只能感觉到太宰的呼吸,和他温热的仿佛要真的把她耳朵咬下来的唇齿。
黏糊,热烈。
要将所有积攒的情绪和压抑释放出来般不顾一切。
“太宰…”
“太宰治?”
有雾有声音轻软,透着紧张。
太宰治没有回答。
她比想象中更软,更甜。
没有游戏规则的加持,她的体术差劲到太宰治都无意识的放轻了力道以免真的弄伤了她,但是被突如其来的亲密吓得连魔术都忘记使,像只白兔子蜷缩在他怀里的友夏,真的好可爱。
可爱到太宰治情不自禁的磨了磨后槽牙,人类恶劣的天性令他还想做更过分的事。
黑暗中,太宰治冷静的审视着自己的失控,果然啊,没有身为锁的织田在身边压住他的情绪,独自一人面对友夏时,太宰真的很想……很想……吃了她。
离开游戏后,就疯狂滋生的后悔的情绪,无数次安静时陡然冒出来的念头,太宰治这两年和乱步疯狂的寻找案件以此来充实他寡淡的生活,以防寂寞时思维跑到更加危险的沼泽里,终于在这个女人跟中也同住一个屋檐下达到了理智崩塌的边缘,而中也连通电话都不接。
“我难道是被你们排除在外的敌人吗?”
太宰治掐着有雾有的腰,下巴几乎陷进有雾有柔软的肩窝里,他脊背弯成压抑的弧度,半边身体的重量都担负在少女身上,让她无法轻易将他推开。
他整个人黏糊糊的,声音像是拖着一条慵懒的白腹鱼。
有雾有心都快跳出来了,在胸腔里扑通扑通鼓动着,隔着薄薄的衣物,太宰治的温度传到她皮肤上,令人灼热。
好危险,不是带着杀意的危险,而是另一种成年世界里暧昧的危险。
有雾有的外套掉在地上,她外套下只穿着一件吊带棉裙,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太宰恶意磨蹭着,似乎想看她露出更加不堪的表情来。
好恶趣味。
有雾有平复呼吸,她将垂在脸侧的长发拢在耳后,侧过头看向太宰治,虽然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对方,但是有雾有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他的双眼。
太宰治一瞬仿佛灵魂被击中的酥麻感,他下意识靠近有雾有,想与她更亲近一些,更……
“你想死吗,太宰。”
有雾有温柔笑着,情人般缱绻的情意混合着杀意从焦糖色的眼眸里溢出。
“你敢亲下来试试看。”
我可是看在朋友关系的份上才对你诸多宽容的!
太宰治听懂了有雾有的潜台词,他停在有雾有唇前,两人呼吸交缠,稍微偏离了一寸,吻在她的脸颊上。
被他亲吻的皮肤敏感的要命。
有雾有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她快晕过去了。
“……为什么不来找我……织田,或是乱步先生?”
不论是谁都好,为什么第一个找上的是中也?
……并不是说中也不好,太宰治针对的只是港口而已。
有雾有推开太宰治,这次她轻易就推开了这个男人,太宰似是从刚才那个暧昧的吻中找到了一点可怜的安慰,并没再在钳制住她。
她双手抱臂,以看似放松但其实防备的姿态面对他。
如果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话,有雾有不想和朋友有冲突。
“其实我谁都不想找。”
太宰治:“……还真是你能干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