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讲再多道理,都不如激将法。
客舱内,再次应付了一圈警官的询问,有雾有关上门,屋内太宰治坐在沙发上玩扑克牌堆塔游戏。
有雾有很好奇,他到底使用了什么方法,能在数十个凶案现场全身而退,警方完全找不到他的线索。
“这个问题,友夏应该比我擅长才对。”
有雾有:这不一样,我是游戏女主角,自然有游戏帮我扫尾,你是吗?
但这话不能说。
太宰治:唯手熟尔,经验使人毫无漏洞,但这话能说吗,不能。
双方十分默契的绕开了这个话题。
“夫人,这是船上所有客人的名单。”
神谷绫将一份名单递给有雾有。
目前船上的玩家,被太宰治解决了绝大部分,他似乎有独特的辨别玩家的技巧,且不告诉有雾有。
有雾有在第一层的名单中看到了尼古莱之前提过的那个名字。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有雾有:……
俄罗斯人名字都这么长的吗??完全记不住,就像是尼古莱,她现在脑子里只能记得尼古莱这三个字。
“诶,这个名字好熟悉。”
见有雾有的手指一直点着那串名字,神谷绫皱眉:“他就是先前我同夫人提过的,进出过条野厅长房间的那个普通的俄罗斯人。”
又跟条野有关系?!
一旁堆扑克牌的太宰治手指微顿,指尖已经堆到十层高的扑克牌轰然倒塌。
“太宰也认识他?”
太宰治双手交叉背在脑后,鸢色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声音慵懒:“不熟。”
不熟,也就是认识了。
太宰治的视野内忽然出现一双笑盈盈里溢满虚假爱意的焦糖色眼眸,美貌的妻子亲近的挨坐在他身旁,柔软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rua着他的黑发,她身上散发着醉人的暖香,也就只有有求于他的时候,冷酷无情的妻子才能稍微对可怜的丈夫施舍一点爱抚和怜惜。
太宰治:妻子这种生物,大概天生就无师自通婚姻pua吧。
可悲的丈夫一旦习惯这种相处模式,就像不栓缰绳的牛马一样,妻子一个眼神就乖乖的无怨无悔的去垦地了。
太宰治:“……我对他的了解很表面。”
有雾有:“想听~”
太宰治:“行吧……”底线这种东西,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也想看看今川友夏究竟能前进到什么程度才能放弃,才能停止,才会成功。
夫妻两人在沙发上说了会儿悄悄话,丈夫为童真的妻子讲了一段叫“死屋之鼠”的□□故事。
神谷绫为他们泡了三杯咖啡,喝完都还没结束。
眼见着要入夜了,海上的气温日夜温差相差巨大,保镖队长和游轮上的保镖们互换情报,调整便衣巡逻时间。
结束完工作,保镖队长见神谷绫还呆站在门口,不由得询问:“太宰先生还没回去吗?”
神谷绫点头,“夫人可能会留他过夜,可恶……他太能说了!说半天了居然还没说完!!”
“毕竟是夫妻。”
保镖队长干巴巴的解释着,但又觉得好像夫人被夺走了似的,闭嘴不言,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就在他们几乎快以为今晚要准备两套睡衣时,太宰治打开门,从房间内出来。
两双视线登时如灯泡一样亮了,刷刷的盯着太宰治。
太宰治:哦豁,好热情的两人。
“太宰先生要回客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