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的也算巧,她到书坊的时候,陈员外也刚到书坊,刚坐下没一会儿。
白小芽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了原因。
她说了陈夫人在她店里喝酒,哭诉,最后还特地说了陈夫人提到人彘这件事。
陈员外听后,很淡定地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白小芽道:“陈员外您可别跟您夫人说我来找过您,就……您就私下里多注意一下,多关心一下陈夫人。
她昨天心情很沮丧,到我店里又是喝又是哭,喝的都吐了,最后红着眼咬牙切齿的说想把那小厮做成人彘。
我知道她可能也就气极了,嘴上说说气话,但您还是多注意一下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与陈员外交代完,白小芽便回了客栈,关于陈夫人的事,她没再同任何一个人说。
包括江远山,她也没多说一句。
在她看来,并不是一件大事。
一个受了情伤,又没朋友吐槽的可怜女人,来找她吐一下苦水,真不算什么要命的大事。
至于陈夫人那句“我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把他做成人彘泡在酒缸里”,初初听着确实挺毛骨悚然。
但静下来后,也不觉得有啥大惊小怪的,嘴上说说气话罢了。
像平日里和人吵架,或者气极了,谁都会说出这种话。
什么“老子今天就要砍死你”,什么“你全家不得好死”等,这种泄愤诅咒的话,在特别生气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说。
可大家也就嘴上说一说,真正敢杀人的极少极少。
而且,一般真正敢杀人的,嘴上反而不会多说半句,都是阴着来。
所以白小芽并没把陈夫人那句“我要把他做成人彘”当回事,更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去报官,那像什么样子。
反正她已经提前和陈员外说了,让陈员外多注意点。
接下来的几日,白小芽一边忙着饭馆的生意,一边看顾地里。
她那五分地,黄天坝和黄天友两兄弟已经耕好了,接下来就是播种。
白小芽把五分地,划分了好几块,跟他们说这里种啥,那里种啥,详细的划分后,便静候播种了。
简单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三月就快过去了。
眼看着马上就进入四月了,白小芽这几天都在筹备第二轮的厨艺比赛。
这天,她正在看书查阅资料,搜集一些时令菜品。
突然间,秦捕头带着四个捕快,风风火火地往雪松巷跑去。
“怎么了?”
“咋回事呀?”
“哪里发生命案了不成?”
街两边大家都探出头张望,纷纷感到好奇。
白小芽探出头的同时,看到隔壁书坊的小二也探出了头。
她随口问道:“你们家陈员外今天没来吗?”
书坊小二回道:“员外出去了,走好几天了。”
白小芽诧异道:“出去了?多久走的?”
“他出去有八天了吧,对,就是八天。八天前的下午,他走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
白小芽皱眉,八天前,不就是她去找陈员外的那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