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草原上必定一派自由,有马儿奔腾,有牛羊悠闲的吃草,有一望无垠的绿色与天高云淡的好风光。
她还说,不必大修陵寝了。她只想带些自己喜欢的东西走,不想弄那些繁复的礼数。
这话她是私下里同楚稷说的,说得很委婉。可楚稷听懂了,想了想,问她:“你是不想让后世知道你给朕当过皇后。”
皇后避开了他的视线:“臣妾没有那个意思。”
他说:“朕依你。”
便将此事安排了下去。
。
皇后病故乃是国之大事,丧仪之后还有诸事要忙,阖宫更有百日热孝要守。这百日里,除却楚稷和身为长辈的太后太妃们,余者皆是一身素白,见不着一点喜庆的颜色。
这样的氛围令忧伤更重了一层。永昌时时将自己闷在屋里不肯出来,顾鸾去看过几次,宫人说他在为皇后抄经。
与此同时,楚稷则琢磨起了立储之事。
立储其实不急,他自知是个寿数不短的皇帝,再等三十年立储都不迟。可若放着嫡长子不立,有些事便还是提前铺垫为宜,可免朝臣们不服,更可免孩子们不睦。
上一世,这件事就是悬而未决太久了。以致于永昌不得不一直逼自己上进,后来得知自己不行,更心中沉郁。
现下孩子们都还小,兄弟关系也好。他从现下开始着手安排,或许能让他们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件事。
于是在百日热孝将过的时候,顾鸾听楚稷提起:“跟我去四川一趟吧。”
顾鸾一滞:“四川快地震了,你忘了?”
“没忘,已找了理由将百姓迁走。”他顿了顿,“但总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想带孩子们去历练历练。”
顾鸾一听即懂,凝神一想,就道:“那我不去了。”
“为何?”
她道:“他们都没经手过政事,准有办不周全的地方。你当个严父在旁边教他们便是,我若也在,他们委屈了我哄还是不哄?”
不哄,怪伤人的;哄,心神一松懈又不免学不到东西。
“再说……”她抿抿唇,“皇后刚走,永昌正难过。你带他们出去,都没有母亲在身边也就算了,我若跟着,永昌怕是心里更不舒服。”
楚稷听得皱眉:“永昌跟你也很亲近。”
“亲近归亲近,可他既知皇后才是生母,我便是不一样的。”她摇摇头,“这会儿咱们多顾着些他的心思总归没错。永昕永昀也大了,不是离不开我。”
“……”楚稷沉默了一息,“可我离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