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双双乐的厉害,一点都没有发觉朱螭话语下的不耐烦,她精心挑了个地方,把手里的花放下,然后就和朱螭说了花。
苏蘅在那里听着,无外乎就是昨日今日她做了什么事,有什么欢喜的事。
苏蘅看到朱螭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显然已经没有了什么兴致听,但是不得不耐着性子。
这种其实也是个折磨,更有趣的是,当初朱螭还能一声吼回去让梅双双闭嘴,现在只能憋着。
她心里在琢磨怎么折腾朱螭,不过比起朱螭,前头还有一个朱浪,这对父子她都不想放过,必须得一一都折磨了,让其他人都看到这对父子凄惨下场,才知道这对父子传出去的一些话,是不能说出去的。
她得好好想想,仔细想想。
现在朱浪和朱螭父子全都在丹熏谷,离开这里,他们带着那一身的重伤,恐怕都难以挪道。
这个倒是可以给她提供更多的时间。
她冷眼看着朱螭不得不和梅双双你来我往,乐得看戏。
梅双双试探性的提了两句梅洛有意给她寻夫婿的话。梅洛的伤势自从那天之后,不管用了多少灵丹妙药,一直不见好转,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让梅洛不得不为独女考虑起后路来。
梅双双在修行上并不热衷,哪怕最近这段时日有所改进,但已经来不及了。最好的方法便是尽快替她寻得一个很可靠的夫婿。
梅双双掰着手指把梅洛有意的人选全都数了一遍,满脸苦恼又带着试探的问他。
看到朱螭眉头皱起来,梅双双顿时开心了,只要他还表现出对那些男子的在意,那么就还说明是喜欢她的。
朱螭低垂着头,也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说晚上的时候,她来一趟他这里。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苏蘅趁着这半天的功夫,出去溜达了一圈,摸清楚了另外一个老东西的所在。
白日里人多不好动手,她喜欢在夜里,尤其是夜里叫人感觉到那种夜深人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这才是折磨人的乐趣。
这个乐趣让她到了夜里还在朱螭那儿,苏蘅瞧着朱螭喝了不少酒,月明星稀的时候,梅双双姗姗来迟,苏蘅在屋子里头看着,朱螭在屋子外面喝酒,窗户开着,正好对着她那盆花,所以什么力气都不用就能轻轻松松的看到外面。
苏蘅见到梅双双欢欢喜喜过来,见到喝的醉醺醺的朱螭,才来得及问上几句话,就被朱螭一把掐住了脖子摁在了树干上。
苏蘅还以为朱螭喝多了发疯,谁知道下刻就保持着掐脖子的姿势亲吻上了。
朱螭显然比梅双双这个在这上面一片空白的丫头要老练很多。不多时,她自己红着脸抓住他的衣裳。
接下来就是男女那点事了,一开始梅双双还有些害怕,但被强硬摁着,又觉得朱螭这样是爱她,半推半就的被压在树干上胡来了。
苏蘅原本打算如果梅双双是真不情愿,朱螭动强的话,那么她就出手救人。但看到后面,见到两人颠鸾倒凤的厉害,树冠剧烈抖动两三刻也没见得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她也懒得去打扰人好事,毕竟能快活也只快活这一刻了。
苏蘅白日的时候已经摸好朱浪在哪里,现在朱螭这个好儿子正忙着,男人这个时候除了那种事爹娘都不认得,就别说来救人了。
她直接落到了屋子里,床上的朱浪对此毫无察觉,苏蘅闻到那股皮肉腐烂的味道,不由得扬手以草木清新来驱散这股味道。
梅洛对这对父子也算不错,没有任何招待不周的地方,只是朱浪自己身上那股味道,就算用了熏香也压不下去。
朱浪猛地惊醒了,他现在只要有半点风吹草动,就会整夜的睁眼睡
不着。
他闻到那股和皮肉腐烂味儿完全排斥的草木清新就立刻清新了。
睁开眼就见到苏蘅站在床前。
苏蘅站在那儿看着朱浪满脸的惊恐,想当初这个老色痞看她的时候,眼睛里都含着钩子,果然男人被阉了之后,多多少少还是会发生些许改变。
“你……”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说不出话了。
苏蘅捏着他的嘴,把他里头的舌头给提拉出来,“我原本以为你们两个都这样了,多少也会收敛一点吧,结果没想到,父子俩都这么大的年纪了,竟然还做这种打不过就在人身后嚼舌头的毛病,你这舌头我看也不用要了,放心我下手很稳当的,不会让你轻易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