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下周一吧-
同桌。
细水长流的关系,想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真的到了要道别的时候,却觉得对方好像缠进了血肉,每撕开一点,都痛得无以复加。
他会这么想我吗?就像缠进血肉那样痛?
……我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
归归在晚自习的间隙偷偷瞄盛淅的侧脸,不禁有点好奇,心道我如果和他吵架绝交,他也会像我这么难过吗?
她端详着少爷,感觉他表情平静,认为少爷应该不至于像她这样疼。
毕竟归归难过得快要碎掉了。
“怎么了?”
同桌忽然道。他没抬头,却能感应到旁边的视线。
归归鼻尖儿红红的,小声道:“没怎么。”
盛少爷嗤地笑了声,并不抬头,只揉揉思归后脑勺,轻声说:“行了,别摸鱼,好好背书。”
“……”
“……不许动我头了。”
思归声音委委屈屈,忍着泪水抗议。
盛少爷听到那声音哧地一笑,又转而去捏思归软软的耳朵;女孩子被他揉了数下,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被他看见。
然后盛少爷非常漫不经心地,捏开了女孩子的手。
“做、做什么呀……?”
思归委屈地问。
盛少爷笑了笑,似乎觉得龟龟的手很好玩,干脆牵在了手中。
他对思归捏来揉去是早有前科的,已经不是一两次,也不是一两年。俩人认识没多久就牵过手,不能代表任何东西。
思归眼眶里泪水抖抖颤颤,几乎要往外滚,任由少爷逗归归细□□润的指头玩,过了会儿,又感觉大少爷很轻地,与她捏了捏掌心。
像是盖戳戳一样。
归归泪水无声无息,吧嗒滚了下来。
说不喜欢他,绝对是假的。
龟龟这辈子也只喜欢了盛淅一个人而已,和喜欢的人握手,本来就是开心的。
但余思归知道,她非走不可-
再不走就不体面了,思归想。
还留在这里的话,思归就是不自量力的小丑,一个消费他人同情的家伙;她健全时都入不了少爷法眼,现在如果再要往上贴,只会像是个对盛淅有所图的、会被他们家里活活拆散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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