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归归艰难道,“放、放开我,你……”
话音未落,思归重心不稳,差点跌出窗外,惊叫着抓住了盛少爷的胳膊;少爷立即一把扣住思归的腰,把她朝自己怀里一拉。
那动作,亲昵至极。
春日阳光璀璨,思归紧紧抓住盛少爷的校服,几乎贴到他怀中,脚尖在他膝盖处抵着,因怕跌出去而微微颤抖。
盛少爷看她一眼,哂道:“我怎么会让你摔下去?”
余思归才不管,默认盛淅一定会把自己摔死,紧张地拽着他袖子,用力非常大,连细润指节都泛了白。
下一秒,盛淅俯下身。
“刚刚那股横劲儿呢?”
盛少爷贴在思归耳边,近乎恶劣地道。
归归:“……”
思归这辈子都没被男生这么抱过,那一刹那脸就红到了耳朵尖,半句话都说不出,小心地、欲盖弥彰地松开了拽他袖子的手;抱着她的盛淅却哂了声,半是感慨半是揶揄道:“余思归,就你这小体格,一出门就被人吃了。”
“你!”
归归终究是不能被羞辱的人,颤巍巍地说出下半句,“你放屁……”
然而归老师话音未落,盛淅却轻轻低下了头。
空无一人的四楼中庭里,少爷望进女孩眉眼,平静地问:“你真的是在外面上课么?”
“……”
盛少爷没有半点松手的迹象,揽着她的腰,将女孩子抵在窗畔:“余思归,我劝你是实话实说。”
龟龟才不要被教做事,她从来没被男孩子这么揽过,而且还被反复地死死压制,此时浑身都尴尬得发抖:“不是,你……你为什么一直在追问……”
“因为我就没信过。”盛淅凉飕飕道。
“……”
他说:“你原来是什么成绩,现在又是什么成绩,余思归你说你自己一天到晚这通折腾是去外面补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
余思归:“……”
“补课还能越补越倒退的?”盛淅嘲得毫不留情,“第一你这人就不需要补课,第二补成这样,你妈不得去把辅导机构砸了?”
余思归气鼓鼓:“我乐意。”
“……”
“你乐意个屁你乐意?”
盛少爷气都他妈气笑了,似乎想把被他抱着的龟龟剁成滚刀龟,不怒反笑问:“现在几月份了你知道么?”
滚刀龟心想要你管,蛮横杠他:“快四月了。怎么,有意见?”
那一刹那,盛淅浑身气温冷了八度……
我气不死你,余思归怒冲冲地说:“不准再拦我啦!”
“……”
“而且谁让你动手动脚的,”
龟龟小脾气开始往外冒:“我可没允许你碰我的腰。”
盛少爷听了立即冷血一撇手,非常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