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三月,草长莺飞,就连u星也春意融融。容秋的别墅还是原来的样子,在一众相同的别墅里精致而好看,外面的花圃小苗已逐渐健壮,熬过了一整个冬日,玫瑰的枝干布满了细密的小刺,碧绿的叶子拥簇着柔嫩的花朵。
因为初花太过纤细,所以秦牧野打算将其一一剪掉。
容秋看他剪,有些舍不得。
“第一次开花呢……”
他亲自种下去的种子,虽然后面都是秦牧野在照顾,但这几朵花也有他的一份力。
春风不大,在暖阳的辐射下风都是暖的,容秋的发型被吹得有些凌乱,可即便如此,容秋手插兜地看着,尤其容秋说话的时候,本就椭圆的眼睛微微眯起,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难得的乖巧。
秦牧野温和地解释着:“初花会耗费时植株得的所有营养,不剪掉的话这几棵都不会茁壮。”
虽然这么说,但秦牧野却没有立刻剪掉,容秋的眼睛太过不舍。
好似剪掉的不是一朵普通的小花。
秦牧野蓦然收回剪刀:“不剪了。”
“!”容秋眼睛一亮。
秦牧野直言:“种花就是为了你喜欢,不喜欢的事就不用做。”
“哦。”容秋的嘴角小小地翘动了一下。
他的脚尖抵着地上一小块鹅卵碎石,他的双腿笔直清瘦,裤脚外露出了精致的腕骨与脚踝,在日光之下洁白而细腻,此刻发尾轻轻遮盖在他的眼皮上。
他又想到秦牧野说的话。
“算了,还是剪了吧,不然长到死都是侏儒苗。”
“真剪?”
“道理我都懂,就是那么点微妙的舍不得在作祟。”容秋侧开视线,好似看不见就不会心疼一样,“快剪,剪了一定会和这些一样茁壮。”
容秋指的是秦牧野之前送他的那一大盆o星玫瑰。
因为五加仑的盆子不够大,前段时间秦牧野刚挪到外面的苗圃里。
现在长势很好,郁郁葱葱的,还生了很多的嫩笋。
秦牧野笑了笑。
低低地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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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从苗圃里回去,辰可怜无比地蹲在地上剥蒜子。
容钦正在一边洗菜,亏得容秋的厨房大,不然三个大男人早就将这一堵得严严实实。
说是三个,还有一个是赵苳岐。
赵苳岐正在掌厨。
这是赵苳岐过来u星的第八天,前面七天他和心理研究所的人都在为这里的志愿军进行免费的心理辅导,上过战场的人心里都有些阴暗之处,好在志愿军里的人经历都很多,自小要在海匪的阴影下长大,能上阵杀海匪已经很高兴了。
但即便如此,赵苳岐还是多待了好几天。
容钦有些踌躇:“你千里迢迢带着人过来这边,给钱你都不同意,我真不知道拿什么感谢你。”
赵苳岐有着一副文质彬彬的长相,平素看文件时都戴着眼镜,现在却不需要,他一手锅铲一手调料,做菜的动作早就万分熟络,听了容钦的话,赵苳岐只抿着嘴笑着。
辰却在一边撅嘴,他心里早就刷起了弹幕。
他哥最死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