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该怎么和容秋说?
或者这事完全就不能说。
容秋能接受他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容秋自己不愿意被压,甚至容秋从来没考虑到自己被alpha压。秦牧野完全可以想象,但凡他和容秋提出自己做上面那个,容秋能够立刻按照合约书上的条例和他说再见。
所以就算他想明白了又有什么用,现在的他并不能刺激容秋。
甚至还要成为容秋维持记忆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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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牧野开车过来的这段时间,容秋已经准备好了,今晚需要用的东西。
但他还没洗澡。
容秋的心情也不平静。
毕竟这是他人生的第一个床伴,如果并不能很快了,那他不如这次就断了。
秦牧野拘束地进来以后,容秋直接把他领到自己二楼的房间。容秋有很严重的占有欲和私人领域感,虽然整栋别墅里,所有的房间所有的家具都是他的,但他依旧有自己习惯着的地方。
一楼和二楼,更让他的安全感的是二楼的主卧以及书房,所以这两个地方他基本上很少用外人踏步进来。
高大的男人一进来,原本宽敞的主卧房间似乎瞬间被填满了,显得有些低矮狭小。
容秋已经准备了很多的东西,润滑剂,套儿,连备用床单都铺上了。
秦牧野木木地移开视线:“准备这么麻烦,为什么不去酒店。”
容秋吹着头发:“不喜欢酒店。”
秦牧野:“?”
容秋:“我摘床。”
容秋一直摘床,倒不是说会一直睡不着,只是睡在外面的床他会很难受,整宿整宿地翻转,即便能睡着,也睡不眠。
秦牧野一直不知道容秋还摘床。
因为他五年前每次约容秋去酒店,容秋都一副全然欣然的模样。
这让秦牧野尤其想起容秋弃考去酒吧找他的那次,他早上醒来睡在踹上,而容秋却是头枕着胳膊趴在床边的样子,当时他以为容秋熬夜照顾他累倒了,不想容秋。可能因为睡床不舒服,才宁愿选择缩小自己的面积,趴在床边。
秦牧野的心微微钝痛起来。
容秋却没有他的多愁善感,他吹好了头,容秋看着自己线条好看的肌肉,觉得很满意,担当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秦牧野已经解开了风衣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衬衣。容秋还是觉得alpha的更好看。
容秋问他下了班怎么还穿衬衣。
秦牧野说他觉得他会喜欢。
容秋的手一顿,轻笑一声:“秦总指挥还挺会投其所好的。”
秦牧野脸色有些红:“嗯。”
容秋很是干脆,他拍拍旁边的床:“秦总指挥,躺下吧。”
容秋这话说得丝毫不带感情,宛若他并非即将上-床做-爱,而是快要亲自动手解剖,还严格要求了秦牧野躺下的姿势,嘴角勾起的弧度,甚至连稍显凌乱的头发都被要求捋好。
做好这一切,容秋看着床上躺着的alpha,心里的满意扩大了几分。他倾身靠了过去,两人面对面的距离近到随时可以亲吻。
秦牧野微微抬头。
但容秋低眉,语气冰凉,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只做不接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