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还要接着往下走,萧惋让大家都早些休息,她也早早沐浴,在女儿身边睡下。
次日,罗师傅先给大家做了早膳,萧惋抱着承欢下楼的时候,承欢又哭了起来,乳娘和半香抱着也不行。
“夫人,不如让我试试。”罗师傅擦了擦手说。
到了罗师傅怀里,承欢哭了两声后,被罗师傅的胡子吸引了注意力,果然不哭了。
罗师傅见状哈哈笑了一声,胡子也跟着笑声颤动,承欢伸手去抓,玩儿起胡子来。
“小姐这是知道每日给她做饭的人是谁。”半香在一旁说。
周围人都笑起来,萧惋也得空坐下用早膳。
早膳毕,大家整理好行李,再次启程。
行至午时,天下起毛毛细雨。
萧惋看向窗外,若是雨势变大,估计马车会行路困难,担心天黑之前到不了城里。
“夫人放心,这雨大不了,只是一时半会停不了。”乳娘说。
果然,应了乳娘的话,这雨下了一下午,当他们进城的时候,雨还在下。
到了客栈,萧惋先是给承欢添了件衣裳,而后吩咐厨房给大家做姜汤,”怎么不见罗师傅?“
平常,没到客栈,罗师傅都会先和店家商量用厨房的事,可是今日却不见罗师傅。
画扇是和罗师傅坐一辆马车的,“夫人,下雨了,罗师傅的腿不太舒服,任箩萤扶着回房间休息去了。”
萧惋竟画扇提醒,才后知后觉,每逢阴天,罗师傅的腿都不好受。
“画扇,你去吩咐厨房做姜汤,我去看看罗师傅去。”
毕竟罗师傅的腿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
走进房间,萧惋看见箩萤正在给罗师傅用热毛巾敷腿,父女两个都没防备会有人进来,罗师傅腿上的伤就那么暴露在外,萧惋见了心中吃惊,罗师傅腿上的伤疤不止一处,比温顾身上的还要多,且看上去几乎都是旧伤。
见萧惋进来,罗师傅急忙用被子把腿盖上,“让夫人见笑了,夫人可是想用膳了,我这就去厨房……”
“罗师傅别忙,今日就让这里的厨房做吧。我听画扇说,您腿不舒服,就来看看。”萧惋见罗师傅的脸色比起早上瞧着也不太好,“要不去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不必了,我这腿是老毛病了,年轻的时候断过一次,自那次便这样,这么多年都习惯了,用不着请大夫。”罗师傅摇头笑笑,捶了捶自己的腿,“刚刚夫人被吓到了吧,在遇到夫人之前,我带着箩萤乞讨为生,有时候会被人嫌弃驱赶,更有甚者,见到我们乞丐就打,乞讨多年,也受了一身伤,要不是遇到了夫人,我和箩萤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萧惋回忆起自己初见罗师傅父女,二人就是在一家酒楼门前被一群人围着打,她见二人可怜,这才助手相助。
大概是善有善报,要不是当初她救了罗师傅父女二人,那睿王刺杀一事,说不定也没人救自己。
“您别这么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如今您和箩萤,都是我身边的人,您要是有什么事,定要同我说。”
“夫人放心,我这腿真的没事。”
罗师傅再三坚持,萧惋只好暂时打消请大夫的念头,说会派人将晚膳送上来,之后又让箩萤好好照顾罗师傅。
“那您好好休息,明日要是还不舒服,无论如何,都要让大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