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松开了她的手,直起腰身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距离。
他将糖从左腮顶到右腮,狠狠汲取了一口甜味,方才腾出嘴来跟陆时欢解释:“嘴巴有点苦。”
“一会儿你在门口等我一下吧,我赔你糖。”
话说完,电梯门开了。
温锦寒已先一步出去,拿了钥匙开门,陆时欢却还靠在电梯壁上一动不动。
她心率实在太快了,两腿发软,根本走不动道。
后来还是温锦寒察觉到异样,回身看着她,陆时欢才勉强站直身体,扶着电梯壁出来的。
喝了些酒的温锦寒,眼神微醺,很勾人。
仅仅是被他盯着瞧上一阵,陆时欢的脸也能红得滴出血来。
饶是如此,陆时欢还是鼓起勇气拒绝了温锦寒:“不用了,我不想吃了。”
“锦寒哥……晚安。”
话落,陆时欢将脑袋埋低了些,慌忙从包里找出钥匙,开了隔壁的门。
直至房门重新关上,走廊里便只剩下穿廊的风和温锦寒。
他目光复杂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看了一阵,心下翻腾的海浪终究偃旗息鼓,神色落寞地开门进屋,将嘴里含了许久的糖拿在手里。
温锦寒当然不是真的因为嘴里泛苦才抢了陆时欢的糖。
只是当时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陆时欢畏畏缩缩的样子,像一只孱弱的小白兔,不经意间便激起了他的狼性。
又或许是酒精作怪,总之温锦寒身随意动,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而现在,他在反省。
不该放任自己,让陆时欢受了惊吓。
温锦寒想,他或许应该提升一下自制力,再克制隐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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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风凄清冷凉,几片落叶在风里回旋打转,从刚出单元楼的温锦寒脚边拂过,撞上了花坛跌落于地。
男人怀里抱了几本书,书上还放着桶装没开封的真知味棒棒糖。
曲成风的车在前门等着,温锦寒走出小区时,恰好看见他和谢浅并肩靠在车门上。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至注意到温锦寒的出现,才各自站直了身体,目光一致落在他身上。
“锦寒哥。”谢浅笑着打了招呼,看见男人抱着桶装的真知味,有些诧异。
温锦寒应了一声,随后把糖给了她:“拿回去吃。”
谢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打趣道:“你干嘛不直接给欢欢啊?”
温锦寒没回,只拉开了后车门,把怀里那几本当幌子用的书扔在了后座。
时间不早了,谢浅明天还要上班,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