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太贪心,也不能什么都想要。
勇猛也好,双安也好,一个是我过命的弟兄,一个是我舅子。
十五十六,更是我的学生,他们哪一个跟我关系不过命?
可我为什么要牵连他们?
如果你连这背后的含义都看不懂,那你就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去基层历练一场,也当了这么久的乾王,却连这些都看不透。
你恨我也罢,怪我也罢,已经不重要了。”
秦墨在这个外甥身上投注的心血,甚至比自己儿子都多,可他资质的确一般,特别是政治这一块,嗅觉并不灵敏。
直到现在,他还在这里跟自己谈论对错。
这种事情,不需要对错,只要对方有这种造反的念头,那就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此前秦墨,一直被旧情所羁绊,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也不愿意在新朝大肆杀戮。
可现在,他醒悟了。
有些杀戮无法避免,那就让他来做好了。
等他死后,他的后辈未必有这种魄力。
而且,那时候,李氏已经浸入整个国家,说不定很多都占据了高位。
真到了那时候,就已经病入膏肓了。
说不定还会引起一系列的动荡,甚至迫使国家重新回到分裂的状态。
这不是秦墨想要的。
李照心都凉了半截了,这还是舅舅第一次跟他说这种话。
他抬起头,对上那一双冷漠的眼睛,让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夏天,此刻却如坠冰窖。
那一刻,他才明白,如果不是自己母亲,自己舅舅,说不定第一个就会收拾自己。
而他还在这里谈论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