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了一眼顾凌,眉眼中隐约露出内疚与悔意:“见了才知道,你真得瘦了这么多。”
顾凌:“……”
嚯,这是平时光听着杨泽奕那小子播报自己的状态还没有实感,见到了才发现情况真得不妙吗?
顾凌狠狠翻了个白眼,也顺着祁澈的话打量着他的脸色,才发现这人也显得憔悴了些,从来不熬夜的人乍一作息不规律就会特别明显,黑眼圈都快出来了。
到目前这个情况,顾凌只觉得心里残留的另一半怒火要彻底不争气地消失了。
实在是没办法,哪怕祁澈来点花言巧语的狡辩,或者说一半留一半地当谜语人呢?他都能更加有理由地生气下去。
但是这位机器人不按常规套路走,他不仅乖乖认错还全盘托出,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打算说明白了,该道的歉也道了,该说的情话也说了……
顾凌做起了心理斗争。
祁澈不知道他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走到床边上,想了想问道:“所以我今晚可以睡床吗?”
顾凌瞥了他一眼,心一横,冲上去按住祁澈的上身,把他整个人推倒在床上。
“我想起来了,我还发过誓的,一旦让我逮着你这个混蛋……”顾凌跨坐在祁澈身上,整个一擒拿的姿势,“那必须得把你,弄得下不来床!!”
由于面对着祁澈这张过于冷冽又清澈的脸,顾凌磕巴了一下还是把那个粗鲁的字眼给吞了回去,模模糊糊地换上了另一个词。
祁澈仰躺在床上,任由顾凌将他钳制住,听到他的宣言,微微抬了抬眉。
顾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丝不对劲。
自己这句话,换了一个字眼,怎么觉得隐约就有点歧义了?
“怎么……弄?”恰在此时,祁澈还好死不死非常具有求知精神地问了一句。
“呃……”顾凌想了想,决定不说话了,多说多错,他一肚子力气没处使,最后慌不择路地压下上身,一口咬在了祁澈的肩膀上。
这力道毫不留情,顾凌的鼻梁深处一下子就泛酸了。
这大半个月,说不想这个狗机器人是假话,想念和担忧夹杂在一起,他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先担心还是先想念,搅和得他都快疯了。
即使祁澈的举动却有苦衷,他能理解却不赞同,所以总想得教训教训祁澈才算数。
狠狠咬完一口,完全不是花拳绣腿,他都能感受到祁澈本能地绷紧了肩上的肌肉,但是却还是忍着一声没吭。
虽然不至于咬出伤口,但是到了明天非得淤青一大块,顾凌这才觉得好歹意思意思给了他点苦头吃。
然后他抬起头,看到祁澈抿紧的唇,再视线上移与他平静但深邃的眼神交汇,沉默许久。
几乎不需要什么别的启动开关,就像一颗火星落在了干燥的杂草上,瞬间燃爆的火光不给人半点反应的时间。
顾凌只觉得自己的理智被燃尽了,所有的举动都在被叫嚣着的冲动所催促,急迫而慌张,似乎生怕下一秒祁澈就又会消失一样。
在催使空气都升温的各种声音里,顾凌手指一挑,接着听到了腰带卡扣在自己眼前被解开时发出的清脆一响。
顾凌的动作太快,祁澈来不及反应,浑身的薄肌猛地紧绷,修长手指下意识地伸进了他柔软的头发里。
他的呼吸纷乱,嗓音哑得不成样子,仿佛是提醒也仿佛是教导:
“别用牙。”
作者有话说:
看评论区问解释一下,汽车穿的浴袍是轻薄材质+细腰带用金属扣子搭住固定的,不是毛绒腰带打结的辣种,别想象成凌宝拆蝴蝶结啊,画面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