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陵摇头,“刑部尚书忠于殿下,不代表刑部上下全部终于殿下,这个真儿殿下就别较了吧。”
顿了一下,宁陵道:“既然要和太子爷合作生意,我自然要拿出该有的态度。”
说着,宁陵拿出一个信函,食指一推,推向箫誉。
“这个和顾奉元的案子没有关系,是宁国公当初陷害前京兆尹的证据。”
前京兆尹,不就是杨巡么?
箫誉正查杨巡呢,宁陵就把和杨巡有关的东西送到面前来?
这世上还有这种好事?
箫誉狐疑的看了宁陵一眼,拿起信函,抖开看了。
当初杨巡被构害贪墨伤人办冤假错案而被撸官流放,现在这信函上写的,正是宁国公给某位御史的亲笔信。
这信函上,薛国公要求这位御史弹劾杨巡,并且表示证据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弹劾成功,就满足这位御史之前提过的一个条件。
信函上提到的御史已经离世了。
箫誉弹了一下信函,将那页宣纸轻飘飘放下,“信函里提到的赵御史已经过世,死无对证。”
宁陵一早预料到他要说这个,笑道:“赵御史虽然没了,但是他儿子还在。”
说着,宁陵又将另外一样东西递给箫誉。
箫誉瞥了一眼,是份宗卷。
展开来看,上面详细的记录了赵御史的儿子赵捷在扬州因为争夺一个妓子而伤人性命被抓入大牢。
按理说,这伤人性命,人证物证俱全,必定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的。
但是赵捷在扬州大牢只蹲了半个月就被释放了。
他释放的时间点很有意思,正好是杨巡被贬官的第二天。
箫誉自然明白其中的关联,他抬眼看宁陵,还是那句话,“你什么意思?”
宁陵就道:“这个虽然和顾奉元的案子无关,但是,如果你实在找不到有关顾奉元案件的其他线索,不妨用别的案子扳倒宁国公,只要他被关入刑部大牢,什么案子不能一并审讯呢?”
箫誉挑眉,“为什么给我这个?”
宁陵淡淡的道:“臣说过,要给殿下一份诚意书。”
箫誉一抖宗卷,“你和他,是父子?我凭什么信你?在此之前,咱们两个,也没有什么交集吧?”
宁陵笑道:“交集都是交出来的,之前是缘分不到,如今这不就有了交集?殿下何必一成不变。
我和他虽然是父子,但是臣发自肺腑的告诉殿下,我比你更想弄死他。”
这一点,箫誉倒是也信,毕竟最近他特意查了一些有关宁国公府的事情,知道宁陵那个妹子基本就等于是被宁国公和老夫人给害死的。
没有这俩人的纵容,给宁国公府二房一万个胆量他们也不敢如何的。
箫誉就笑,“既然宁世子这么想和我合作”
箫誉拉了个长音,然后带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态道:“我也送宁世子一份大礼。”
宁陵看着他,等他下文。
箫誉朝宁陵递上前的第一份信函点了点,“杨巡,当年经手办理你妹妹那个案子的,就是这个杨巡,而当年的报案人,是你小姨,褚冰清、”
宁陵原本平静甚至带着一点逗弄箫誉的心态,一瞬间原地石化。
在箫誉这话音出来的同时,他脑子里嗡的响起顾珞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