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去以身试法。
“明日正午就是揭晓时刻,梁兄不妨随我一起去梅园秉烛论道。”
骆玉龙温和一笑,由衷佩服道:
“天子传法,传遍神州。”
“别说德化坊,天京城北都没有哪家客栈能空出房间。”
梁白秋点头应承,回答道:
“待我拜见过庞首座,再与骆老弟叙旧。”
两人坐在茶寮相谈甚欢,忽然有所感应,目光齐齐望向城门处的一道枯瘦身影。
那个老和尚眼神浑浊,气血衰朽,怎么看也不像是武道高手。
可无论是骆玉龙,亦或者梁白秋,视线就是被磁石牢牢吸引一样。
无法挪开!
“心神失控,这是怎么回事?!”
骆玉龙大惊失色,他好似被鬼压床了一样。
明明意识清醒,可身躯却不听使唤。
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滴落,无边的惧意席卷而来。
“高手!先天大宗师!”
梁白秋喉咙滚动,勉强保持镇定。
他像是泥雕木塑,呆坐不动。
直到那个风中残烛似的老和尚,缓缓地走进茶寮。
“两位施主,可否化给我一碗茶水解解渴。”
嗡!
骆玉龙、梁白秋的耳膜震动,宛如晨钟暮鼓。
身子不再僵硬,恢复活动能力。
“大师请坐!”
骆玉龙排出几枚铜钱,让茶寮老板送上茶水。
老和尚面容沉静,并未多言。
喝完一碗粗茶,有气无力的问道:
“敢问讲武堂往何处走?”
梁白秋指了一个方向。
老和尚起身。
低头诵了一声佛号。
赤足而行。
整条长街之上,除去骆、梁,再无谁人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