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国战,或者祭祀大典。
都需要司天监定好时期,再行商议。
内里一共设有四部,分管天文、漏刻、历法、推算等事。
其中主事者,并非监正元黎,而是三名年老的少监。
天京城内,人所共知。
司天监正元黎乃是放浪形骸,不拘礼仪的逍遥之人。
他平日里,要么待在紫金山的一处道观,打理自家的一块茶田。
要么便云游四方,见客会友。
一年之中,能有三四个月留在天京,已算是稀奇。
周天子对此也没甚意见,只是笑着说,元黎有“名士之风”。
不过这段日子,元监正显得颇为勤勉。
他已经在天京足足待了数月之久,而且每天都会站在那座九丈高台上,推算天文星象。
反常得很!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取笑这位监正大人,说是幡然醒悟,浪子回头了。
“子平,今日是休沐日,你和其他两位少监,还有众多知事都回家歇息去吧。”
乌发披散,赤足麻衣的中年男子,靠在卧榻之上,淡淡说道。
“哪里有监正当值,下官休息的道理。”
一丝不苟,穿着四品官服的荀子平拱手说道。
“无妨,我稍后要起一卦,院落之内,最好人气消敛,风平浪静,方能显现卦象。”
眉目之间,荡漾着几分醉意的中年男子摆手道。
荀子平闻言,只得躬身道谢,走出正厅。
约莫半柱香光景,司天监便为之一空。
连那些负责打扫清洁,跑腿办事的杂役仆人,也得到吩咐,不能靠近监正所在的院子。
檀香袅袅,勾勒成形。
中年男人喝光壶里的好酒,懒洋洋地起身,随手掷出几枚铜钱。
他只是看了一眼,却悚然一惊。
好似有极其恐怖的东西,从铜钱上面冲出。
血光之灾!
“教主大人,元黎哪里得罪你了,竟然惹你动了杀心!”
中年男人丝毫不惊,自顾自说道。
只见正厅外面的假山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名红衣男子。
“过去这么久,你还没有寻到那护龙大统领的闭关之所,更没有找到那座太极纯阳棺,莫非不该死?”
红衣男人飘然而落,含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