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后闹到了法院那边,她当时光顾着生气,一时间没挖出姜洄出轨的实质性证据,而姜洄转移资产的手法也挺复杂,证据链不完整,所以最后财产被搬走一半不说,判决下来后她还要把剩下的资产再划一半给姜洄,江斐不服提起上诉,这一折腾就到了现在,结果还是没出来。
最后尹清也是叹气:“她对男人有阴影是有原因的,你要是真心喜欢她就理解一下,耐心一点,要是没打算对她负责一辈子的话,就少招惹她。”
挂掉了电话,赵韶阳又呆愣了半晌,最后才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躺回了被窝里。
尹清把电话扔到了一边,回到了沙发前,手熟练地探进大木桶里揉搓着苏尚的脚。
苏尚总是这样被她照顾着,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以前他听说跟年纪小的女人在一起会很累的,各种论坛上也有不少人在告诫男人不要轻易找年龄小的妹子在一起,伤身伤心来着。
可他跟他家这位在一起后,就什么心都没操过了,真真正正体会了一把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的感觉。
“想什么呢?”尹清已经把他的脚擦干了放在了沙发上,眼珠转了转解释说,“刚才是赵韶阳的电话,来问江斐的事儿,你别误会。”
苏尚是个过于敏感的人,这她要是不解释,万一受了刺激又搁这儿理智起来要一脚把她踢开怎么办!
“我没误会。”苏尚小声嘟囔,“太小心眼儿的话,婚姻生活不会和谐的。”
他怎么就成那么小心眼儿的人了。
尹清挑了下眉梢,伸手把人拉进怀里,扛在肩上回了卧室,哼笑着:“那我们去床上和谐一下。”
·
12月24日,平安夜这一天,江斐不知道搁哪儿喝醉了,打了个车到长乐街街口,下车后晃晃悠悠往尹清那栋小二层走。
她和姜洄第一次在法院闹离婚的日子就是去年的这一天,那天下了好大的雪,她一颗心比雪还要凉。
“狗屎玩意儿!”她有些迷糊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心里头憋屈得难受。
“江斐?”
带着点儿开心的男声自后边响起,把江斐喊得一个愣怔。
她回过头去就看见手里提着一袋子垃圾站在昏黄路灯下的穿着一身家居服的赵韶阳。
可惜她现在人不清醒,说实话,她跟赵韶阳也就见过那一面儿,要说印象,还真没多少,这会儿全然想不起眼前这男人是谁。
只见他勾着嘴角似乎在笑,恼火地回了一嘴:“老娘都快怄气死了,你特爹的竟然还笑?!”一点儿不像话!
赵韶阳将手中那袋垃圾迅速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小跑过去扶住快要顺着墙滑下去的江斐,眼神担忧:“怎么喝这么多?”
“我不认识你。”江斐甩开他,扶着墙往前挪,嘴里念叨着,“远离男人,不然会变得不幸……对,就变成我这样儿……”
赵韶阳简直哭笑不得,看她这副迷迷瞪瞪的样子当然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好声好气地讲:“尹清和苏尚去国际洲了不在家,她没跟你说吗?”
“哦。”江斐低下头去,不走了。
尹清说了,她刚才上头,给忘了。
有了男人就不管姐妹了,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