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一个锅里搅食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啊?
雷开山是个功名利禄心极强的人,要不然就不会因为韩德庆做了侍卫统领而愤愤不平了。
如今和王府侍卫内部的暗流,大多数都是雷开山挑起来的。
要不是有洪总管压着,说不定雷开山早就对韩德庆下黑手了。
“哼,”
雷开山冷哼一声后道,“寂照庵的人进了安康城,说不定眼线就在暗处,夜里警醒一点,不然我等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万后,脚尖点头,再次跃上了屋顶,抱着大刀,望着清冷的月亮发呆。
他雷开山一定不会甘居于人下。
天不亮的时候,林逸就醒了。
嘴巴干渴,刚下地,门就开了,谭飞进来给林逸倒了杯水,笑着道,“王爷,你不多睡一会?”
“不睡了,昨晚喝多了,也没吃什么菜,饿得慌。”
林逸喝完一杯水后,犹自打着哈欠。
“属下这就安排早食。”
谭飞赶忙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王爷。”
林逸看着面前的油条,稀粥,包子,忍不住感慨道,“闻着都香。”
忍不住吃了个干净,最后拍着肚皮道,“饱了。”
此刻朝霞升起。
林逸站在客栈门口,往左去是继续西行,往东去是回家,他犹豫不决。
雷开山道,“王爷,再往西南去就是冀州地界了。”
林逸道,“那出了冀州是哪里?”
雷开山心下一跳,“自然是晋州。”
“晋州?”
林逸大手一挥道,“咱们去晋州看看吧,我想我那三哥了。”
“是。”
雷开山没有资格反对,扶着和王爷上了驴子,一路往西去。
经容城,过鹰嘴山,五日后,到了晋州地界。
沃野千里,皆是一片金灿灿的麦田,宛若精心织就的锦缎,绵延在广阔的土地上。
林逸满意的点头道,“百姓居然还能种上地,没有做流民,不知道是沈初的功劳还是我那哥哥的功劳,不过是好事,难怪说安康城这些日子的治安变好了。”
谭飞道,“王爷,属下擅自做主,飞鸽传书传予平城,还请王爷稍安,由大军迎接。”
冀州有大军驻扎,和王爷安全无虞,但是晋州乃是战乱之地,不可不防!
要是出一点岔子,他们这些人就得人头落地!
“安个屁,这么冷的天,老子可受不了。”
林逸直接拍了下驴屁股,一驴当先,直接往平城而去。
谭飞和雷开山对视一眼,很是无奈,只能紧随其后。
好在下晚的时候,迎来了一队铁骑,领军的乃是沈初麾下悍将金波。
在铁骑护送下,三日后抵达了平城高大的城墙下。
营帐连天,旌旗如风。沈初的十万大军把晋州府城平城像铁桶一样,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