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心有顾忌,可到底放心不下,这戏班子的每个人都是她带出来的,与她有一份情谊在,还有这酒楼老板也对她不错,总不能真的砸了人家的生意吧。
末了,春晓只能咬了咬牙,沉声道:“我过去看看。”
她到前院的时候,那朱家的小纨绔已经在守着了,瞧见她眼睛一亮,笑嘻嘻的便迎了上来,挥着手中的折扇:“冬暮班主,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他自认风流倜傥,可惜那眼下的青黑昭示出这人的纵欲过度,连带着眼神里都有些无神且猥琐。
春晓避开他,淡淡道:“朱公子来的不巧,我正要走。”
她现下没扮上,声音清清冷冷的,只是她模样生的好,便是生气了,瞧着也像是撒娇似的。
朱林生顿时便觉得一颗心都被勾的痒,那声音也越发轻佻:“这怎么是不巧呢,分明是巧的很,本公子也要走,不如我送你啊。”
他说着,便要去摸春晓的手,谁知却被人直接给避开了。
春晓不欲给酒楼惹事儿,神情已然冷了下来:“不劳烦朱公子,以后我也不会在这里唱戏了,朱公子也莫要再纠缠我。”
被她直白的拒绝,朱林生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不知想起了什么,复又笑了起来:“不在这儿唱,那是要去哪里?你去哪里,本公子便去哪里捧场,如何?”
他说话的时候,手上的折扇一合,便要去勾春晓的下巴。
春晓厌恶的避开,沉声道:“朱公子,自重。”
她将话说了明白,转身便朝外走去,朱林生见状,旋即便跟了上来。
他看上春晓已经有些时日了,奈何这女子却是个烈性的,先前他几番下来都没有将人拿下,如今已然失了耐心。
眼下再瞧着春晓这模样,朱林生更觉得心中痒痒,不在这儿唱戏更好,没了宫里那位做保护伞,他行事就更肆无忌惮了!
他打定主意,给几个家丁使了个眼色,尾随而出,待得到了大街上,便将人给拦住了。
他的马车就在旁边。
“这一路走回去辛苦,本公子哪儿能让姑娘受这个苦?你们几个,将冬暮姑娘请到我马车上来。”
说是请,可到底是什么意思,众人都心知肚明。
眼见得那几个家丁猥琐一笑上前,春晓脸色微变,将手摸上了腰间。
出了这酒楼,他们便不必再担责任了。
下一刻,便见那几个家丁朝着她围了上来。
春晓咬了咬牙,才要将腰间的软剑抽出来,却有一人先挡在了她的面前。
“就凭你们这几个杂碎,我看谁敢动她。”
男人一袭白衣烈烈,将她护在了身后。
是白无渊。
朱林生是个纨绔,寻常草包惯了,加上家里有人护着,行事便越发猖狂。
如今有人想要英雄救美,且又是个面生的,朱林生轻蔑一笑,只当这人想要冲英雄,使了个眼色,狠厉道:“什么玩意儿都敢过来拂本公子的兴,也不看你配不配!给我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