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我?”秦少川压低声音问其他人:“外面的男人你们谁认识?妈的,要是被学校知道了,我爸都保不住我,我死定了你们也别想跑。”
其他人也慌了,眼看着到嘴的肉要飞,有人提议:“先把人藏去厕所。”
秦少川瞪眼:“赶紧动手啊,愣着干嘛?”
许薄言见里面的人没动静,目光阴鸷地笑了笑,脱下腕表直接扔在地上,单手拉扯了下领带,解开西装纽扣,后退半步,一脚踹在门板上。
“老许,门卡拿来了……卧槽!!!”阿白接到许薄言电话就从饭桌上出来,跑去和酒店经理周旋半晌,拿到了酒店总卡,一出电梯,就见许薄言两脚踹在门上,硬生生把门踹开了。
阿白拿着总卡愣在原地。
说真的,阿白很久没见过许薄言如此暴戾了。
上回这么暴戾的时候还是在十八岁以前,十八岁以后许薄言很会控制情绪,经过时间沉淀装得人模狗样,情绪从不外露。
但刚刚……阿白觉得自己又见到了高中的时候许薄言。
那个打架不要命的许薄言。
里边的人没料到门直接被踹开了,秦少川被门板一撞,巨大冲击力使他倒退两步,脑子嗡地一响,鼻腔两股热流流出来。
他抬手一摸,是血。
“你他娘……”脏话未出口,头发就被一只手揪住,那股力气仿佛能把他头皮活生生扒下来。
许薄言面无表情拽着秦少川的头发走了几步,顺手抄起一个烟灰缸径自朝秦少川头顶上砸去,再一脚补到秦少川腹部,秦少川整个人弹到床尾,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肚子站都站不起来。
其他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完全没反应过来。
从外面进来的男人西装革履,西服被扯开了,他从头到尾戴着帽子口罩,看不见表情,但能感受他身上阴冷滲人的气场。
许薄言抬手轻拨帽檐,露出那双锐利的眼睛,环视一周,看见床上的人。
裴寻衣服还完好,只是表情很是不对劲。
许薄言松了口气。
“你们傻逼啊,咱们还怕他一个?”秦少川朝着三人吼:“上啊,败露了咱们谁能跑得掉。”
那三人顿时惊醒。
对啊,怕个屁,事情败露还怕什么。
许薄言正好也不想如此简单把裴寻带走,转身一脚将门踢上,顺手抄起一把木凳放倒,脚踩在凳上,手臂发力,“哐卡”一声卸掉了凳子腿,拿在手上,轻嗤一声,嗓音有种亡命之徒的决绝:“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其中一个穿着夹克衫的男人啐了句,率先出头:“哪里来的臭鱼烂虾?你他妈知道你惹的是谁吗?小子你死了,信不信你死的时候连骨灰都找不到地方扬……”
许薄言不愿废话,上前两步伸手揪住夹克衫的衣领,朝他逼近的同时膝盖狠狠地顶上去。
这时候,脖颈上有纹身的男人参与进来,许薄言眼疾手快将夹克衫的脑袋反手往墙上一砸。
夹克衫哀嚎一声,许薄言利落地抬脚踩在他背上,把人硬生生踩得双膝跪地。
做完这一切,许薄言手里的木棍还毫不留情朝纹身男身上打去。
木棍是棱角,敲在手臂上的一瞬,夹带着风声,纹身男瞬间觉得胳膊应该断了。
来不及叫疼腿又被踹了脚,第三个穿着皮衣男人见状,抱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就要砸去许薄言脑袋上,刚举起来——
许薄言比他更快一步,把面前的纹身男拎起来,挡在自己面前,花瓶迎面朝纹身男砸下。
陶瓷碎裂的声音。
不过皮衣男砸下去那瞬间,见是自己人,手忙一偏,砸在了纹身男的肩颈处,纹身男疼得怒骂不止:“你给老子看清楚,你是我们这头儿的。”
皮衣男慌张一瞬,握起拳头就要揍许薄言,但手还没挥出去,整个人便倏地愣住。
尖锐的木棍直顶在他的咽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