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是,东篱现在隐隐有了些预感,他这法则之道所需要修炼的终极大道,可能就是需要创造出仙界、甚至神界。
虽然,那极有可能是成神之后的事。
但不管是仙界还是神界,都是从小世界开始的、从一草一木开始的。所以,他不得不未雨绸缪。
只是南山,如何得知他需要这个?他可从未跟南山说过那么遥远的事。主要是他自己也是隐隐预感而已,并不确定。
所以,东篱着实有些惊喜又诧异,“你这是从何处寻得的?”
南山见他喜欢,也忍不住高兴,“你不是往藏书阁里存了很多关于天材地宝的资料吗?我无事的时候翻看到这一种,觉得你很有可能需要,所以我按照资料里的描述,去可能会有的地方找了找。”
说着,南山欣慰笑了笑,“没想到我运气不错,找了几十年,终于被我找到了一颗。就在那个天外天的秘境里,偶然碰见的。”
东篱哑然失笑,“这运气何止是不错!”
因为这方天石非常非常的难寻,一整个世界都不一定有一颗。
上辈子他在修真界里,就天涯海角地苦苦寻了数千年,也不曾得见。
而南山居然短短地几十年就被他找到了,这气运东篱都不得不佩服,“看来你的大气运,一如既往。”
“我也听不少中界人说过,我以前的运气很好。”南山听了不少以前他欧皇事迹,觉得他对阿篱来说也不是一无是处,“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跟我说,我上天入地地也会帮你找到!”
“这倒不必,”东篱现在有的很多天材地宝,几乎都是南山给他寻来的,“你已经赠与过我很多至宝。”
“怎么不必了?”南山是真心觉得,“阿篱你那么厉害,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而我呢,好像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也就运气好这一点能拿得出手了。若不然,以后你不喜欢我了、不想要我了,我都不知道能拿什么留住你。”
说着,执起他的手,虔诚地亲了亲他的手背,然后抬眼诚挚地看着他道,“所以阿篱你让我为你做点事,有点用处。不然我每天惶惶不可终日,总以为这是我臆梦一场,是我异想天开地以为阿篱眼瘸了才看上我。哪天阿篱擦亮眼睛了,可能就会不要我了。”
东篱听得怔了怔,“你怎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你哪没用了?九黎宗不是被你管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我可什么事都没管呢!而且你的修为还丝毫都没落下。”
说着,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所以你不必妄自菲薄,你比大部分人都优秀,优秀很多。”
南山俯身把东篱抱进怀里,“可比起阿篱来,我远远够不着。我怕追不上阿篱,会被甩下。”
东篱却不觉得,“我也不过是活得久,占了个时长,才见多识广。等你以后神魂也存在个数千年之久,你的成就一定会比我高上许多。到那时,你会甩下我吗?”
“怎么可能?!”南山想都不想地否认,“我就算是甩下自己的命不要,也不会不要阿篱。而且那个时候,阿篱一定更厉害了!”
“那若是我不幸遭遇劫难,修为倒退,甚至贬落凡人呢?”东篱假设,“而那时你已至仙成神,你心意会变吗?”
“不会!”南山非常斩钉截铁地跟东篱保证,“若真有那时、我也救不了你,那我就自毁修为,跟你一起做个凡世间为柴米油盐奔波的凡人,绝不留下阿篱你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东篱听得心下动容地莞尔,“那就是了。你既不会丢下我,我又如何会丢下你?你以为这道侣契约,是能随随便便结成的吗?但凡有任何一方心不诚、情不忠,这契约就结不成功。”
说着,抬手摸了摸他眉心里的烙印,“你以为,天道这契约烙印,会随随便便地给吗?不会的。在修真界,能有这道契约烙印的人少之又少。至少我在修真界云游四海那么多年,见过的道侣契约,不足一百。”
南山听得微怔,随即心里涌出无限欢喜,“这么说来,我们对彼此之间,是通过了天道验证的?”
“这个自然。”东篱解释,“我们请天道证契——也就是中界人所说的证婚,它自然不能作伪证,自然要验证一下我们是否真情实意。所以,才会把这契约印记给烙在神魂里,不得反悔。”
“所以,”东篱凑在他嘴角亲了亲,“我从不质疑你的心意,你也不许诋毁我的,可明白了?”
“嗯嗯嗯!”南山登时高兴地抱着他亲了又亲,“我错了,阿篱,我再也不敢了!不过,我还是想上天入地地想为你寻宝贝,这样才能哄我的宝贝开心!”
东篱听得失笑,“还说不是跟中界人学得愈发地油腔滑调,你也不嫌肉麻。”
“没有啊!”南山蹭在他耳边笑,“阿篱确确实实是我最最最重要的宝贝,谁都比不上,我自己都比不上,我的命根子也比不上……”
东篱赶紧捂住他的嘴,再让他口没遮拦地说下去,要不堪入耳了。
不过,说起这个话题,想起南山还为他寻来至关重要的方天石,作为定情物赠与他。而他呢,根本就没想起来“定情物”这一茬。
思及此,东篱就有些愧疚,并且不懂什么惊喜浪漫地、非常直男地问,“对了,你且说说你想要什么,改天我为你寻来。”
南山想都不想地笑,“我想要阿篱。”
东篱瞪了他一眼,“正经点,我说的是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