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要吐出来,他都反胃地“呕”了一下!
南山简直要气死了,玛德!这都没完没了了!
左右看看,当即气势汹汹地起身,去拎起拖完地还没倒掉的污水,转身二话不说地、就用力朝门口的那人泼去!
泼得当场所有的人、以及被泼中的本人,都鸦雀无声地呆滞住了。
“朝暮!”哪怕泼了人,南山还是一脸很不爽的阴沉,“门口有脏东西没清理干净你不知道吗?赶紧都扫出去!都臭气熏天了!”
“哦哦,来了!”呆滞得一口菜正往嘴里送、而忘了闭上嘴的朝暮赶紧搁下碗筷,起身跑去拎起拖把来到门口,拖那些南山刚泼的脏水,拖到门口那呆滞人的脚下,不好意思地道,“这位……”
看气度是个阿姨辈,可美貌逼人得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而且全身狼狈、脏兮兮得反而显得我见犹怜,所以朝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能不能让让?我们这里还没开业呢,要吃饭的话,欢迎改天来哦!”
大概是没料到南山会如此不留情面,门口的纤弱美人惊呆得似乎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气得浑身哆嗦,“小辰你——!你——!我好歹是你的亲生……”
南山不待她说完,当即又一桶脏水泼过去!
“滚!”南山当真是暴怒了,厌恶无比地道,“你不配提那两个字!天下那个身份的人都会以你为耻辱!你不要侮辱肮脏了那两个字!”
纤弱美人浑身一震,眼神无比受伤,气得浑身颤抖,“你——!你——!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南山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根本不屑与她理论,“滚!再不滚我拿大粪泼你!反正你比大粪还脏还臭还恶心!”
纤弱美人终于受不住这番侮辱,当即捂脸痛哭地转身跑了!
南山不屑地嗤了一声,把水桶往旁边一搁,去拿过朝暮手里的拖把,“你去吃饭吧。”
然后,就自己埋头拖起地来。
“哦哦!”朝暮愣愣地回到饭桌前,跟众人面面相觑。
大概是没料到,一直跟他们嘻嘻哈哈、随和好说话、又热情大方的南山,也会有这么凶悍、这么冷血暴戾的一面,这让正在吃饭的小伙伴们都有点噤若寒蝉,连咀嚼声都不敢太大。
南山迅速地拖完地、搞完卫生,也没有心情再吃饭了,就边往楼上走、边声音平和寻常地交代,“你们吃完了别忘了收拾一下,垃圾记得丢,不要放过夜,这大夏天的容易长虫子。”
众人怔怔点头。
而南山,直接去顶楼寻了个包厢,打坐修炼。
可不知是那个南宫凌的情况实在是危急了,还是为了跟所谓的仙人搭上线,南宫家为了逼迫他去找那个什么仙人,不仅派那个恶心的女人来恶心他,还在晚上九十点的时候,派了以为他会心软的人来游说他。
被不明情况的朝暮来喊‘山哥有人找你’,南山下楼才发现来人是谁,当即转身就要走,却被对方喊住,“我虽然是他们派来当说客的,却不是真来当说客的。我是来找你做笔交易的,做笔你很感兴趣的交易。”
南山当即脚下一顿,扭头脸色阴沉、目光危险地看着他。
可对方却丝毫不怵地微笑,“你上次查的那个代码,我能帮你拿到手。感兴趣的话,就出去说吧。”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似乎笃定南山一定会跟上来。
而南山蹙眉沉吟了一会,果然抬脚跟了出去。
来到郊外空旷无人的河边,此时夜色已深,外面几乎没有人,南山站定在河边看着潺潺河流,“什么交易?”
对方也没有立马说是什么交易,而是看着波光盈盈的水面,像闲聊般地说起,“你知道吗?小时候我老想不明白,咱们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为什么大家只看得见你、而看不见我?”
说着,无比嘲讽地轻笑了一声,“尤其后来我还知道,你明明是那个女人做情妇时怀上的野种,上位结婚后两个月就生下来的“私生子”,为何会得大家众星捧月、跟护眼珠子一般地疼。从小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干嘛就干嘛。而我这个正儿八经的婚生子,反而被丢到别院无人搭理,活得比私生子还不如。”
南山皱了皱眉,冷气沉声,“我没兴趣听你自哀自怨。”
对方低笑一声,自顾自地说,“所以小时候我就特别地恨你、特别地嫉妒你,恨你这个做亲哥哥的为什么不管我死活?为什么独自霸占父母家人的宠爱?你凭什么?!直到后来我无意中得知,你对南宫家来说,是个怎样的存在。”
说到这里,还似乎无比畅快地轻笑一声,“那时候,我就觉得特别的解气、特别的畅快!一点都没有同情你,只觉得你活该!那是你的报应!”
说着,侧头看南山依旧明朗的面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劣无耻?”
南山没兴趣听他叙旧,不耐烦地道,“说交易,不说就滚!”
对方却丝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对!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阴沉不爽的样子!以前你那无忧无虑、快乐幸福的样子可真是让人碍眼啊!我每次回一趟主宅,站在阴暗里看着你那阳光灿烂的模样,都恨不得撕了你那张天真无邪脸!”
说着,像是想起什么美妙的事情一般,无比愉悦地笑道,“所以啊,后来我就想办法让你知道,你是个牲畜的事。在那之后,看到你脸上的笑容消失、看到你们一家再也无法相亲相爱,我心里就特别特别地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