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左拉拉袖子,右扯扯衣摆,“王妃?”
徐妙云瞥眼站没站姿的丈夫,“您怎么了?”
朱棣抽出张帕子擦拭汗湿的额头,“没事,没事,就喊喊你。”
徐妙云看得嘴角直抽,“您在紧张什么?”
朱棣三连否认,“我哪里紧张了?我怎么可能紧张!我只是太高兴了”
徐妙云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您很热么?”
朱棣微微弯腰,方便她的动作,闻言,立马否
认,“不热。”
徐妙云无语片刻,“行吧。”
半晌,朱棣来回踱步,又唤,“王妃?”
徐妙云:“嗯?”
朱棣皱着眉头,“你说”
徐妙云看他一眼,笃定道,“您什么也没做。”
朱棣背着手来回几步,“没错,我还是大哥的好弟弟。”
运河里的黑点已初具船样,眨眼临近码头。
朱棣赶忙迎了过去,“大哥,大哥。”
码头边沿特意用麻绳围起,而他直接探了半个身子出去,使劲挥着双手。
那架势是欢迎大哥么,迎接皇帝爹的御驾也不过如此了吧?
徐妙云瞅着丈夫那撅起的屁股,莫名有种狠狠踹一脚的冲动
船队众人也都纷纷出舱,散在甲板。
朱标挥了挥手,给予他激动的四弟以回应。
晋王朱棡举着望远镜对准岸边,他轻啧了声,“老四也续了胡子。”
周王朱橚瞟眼没什么反应的大哥,“如今我们兄弟站成一排”
朱棡默契接了后半句,“大哥绝对是最年轻最英俊的那个。”
朱橚憋着笑,“还是大哥最会保养。”
最会保养的朱标沉默片刻,“常茂?”
常茂极响亮地应了声,“臣在。”
朱标目视前方,“等船靠岸,你立刻转头把晋王、周王送回京师。”
常茂看看傻眼的两位王爷,高声应“是”。
朱棡≈ap;朱橚:“”
大哥公报私仇!
不是,大哥,我错了!
常乐瞥眼他们兄弟,这两是离京师越远,越飘。
江风拂过,是北平的气息。
常乐情不自禁勾起嘴角,是自由的气息。
哪怕只是半自由,依旧令人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