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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
依旧是开考后不到一刻钟的时搞定收工,甚至具体时间只是半刻钟出头一点点。
然后依旧是熟悉的毫不磨叽毫不检查,第一个起身交卷,离开考场。
赵戎扬长而去的背影,干净利落。
身后壬字号考场内的全体考生们已经是人麻了,无所谓了,习以为常了,那小子爱咋地咋地。
甚至连新的监考先生都对此毫不意外了,饶有性子看了眼外面长廊上赵戎离去的背影,显然是已经早有耳闻了壬字号考场有一个奇葩,不在你监考时睡觉和梦话,只是提前八百年交卷,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只有考场座位上的李雪幼看着赵戎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刚刚她也全部考完了,之所以没走,除了害羞,还有多检查几遍的心思,没有赵戎那种一遍过的可怕自信
与此同时,从位置倒数第二的壬字号考场出来后必须会经过的那八座考场的一众考生们,因为上一场画艺考试某人的消停,本来以为这一场应该也是相安无事,可哪曾想,刚有部分考生升起些‘某人回不回又来’的念头,某道靓仔的身影就从他们考场外恰时路过,走路带风,就缺个应景的bg了
八座考场的众学子:“”
不过也有不少学子并未被影响多少心态,比如韩文复等人,只当赵戎是哗众取宠,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虑,漠视即可。
“呵装神弄鬼,插标卖首之徒。”吴佩良冷笑一声。
赵戎习惯性的离开学馆,出门左转,返回东篱小筑。
得益于往日通宵读书的积累,与陋室铭激活心湖的增益,这次的大考比他想象的还要轻松不少。
眼下,只剩下午的最后一场诗赋艺考核了。
这也是本次考核的两个大科之一。
另一个大科是经义艺考核。
因为在墨池学馆传授学子的七门艺学中,诗赋艺与经义艺是大艺,剩下的礼艺、棋艺、画艺、书艺、乐艺都是小艺。
大艺的总分值比小艺高出一倍,是学子眼中的重中之重,考一门大艺抵得上两门小艺。
这种分值差距其实也是九洲儒门中各个艺学儒道的势力大小的体现。
经义儒道与诗赋儒道占主流,主修它们的儒生最多,礼艺、棋艺等四艺次之。
至于书艺,在九洲的其它书院几乎没有,是林麓书院新开的,是小众中的小众,这也是前段时间,某位兰花女先生刚刚被聘入书院时,在书院先生与士子间引起的争议源头。
只不过因为某位女先生的身份,与她在学子士子间颇受欢迎的缘故,这些争议也慢慢平息了,主要还是她安静在墨池学馆上课不再折腾,不太触及其它几门艺学群体的利益分配
赵戎脑海思索着下午诗赋艺考核的事,一路返回了东篱小筑。
回到院子后,发现考的太快,时辰还早,烧火做饭什么的不急,于是他回到屋里,坐在桌前,取出诗赋书本复习。
其实诗赋儒道并不只是只有诗,入品诗词只是它的一部分,它还有赋。
能够与知识浩如烟海的经义儒道比肩,诗赋儒道定然是由它的深度。
赵戎倒是听说,诗词在初阶的学子阶段是比较受学子们炫耀重视,然而等到了晋升后的士子群体中,赋这种文体反而比单纯的诗词热度更高,更受士子们热烈追捧,而这其中原因好像又涉及到了诗赋儒道的基本修行之法
就在赵戎手撑下巴坐在桌前权衡下午考试中的某些取舍之时,外面的院子内突然响起敲门声,赵戎只道是贾腾鹰考完回来了,结果带他开门,却发现是门外来者是一个扎总角的小书童,瞧着装扮服饰,是学馆内给先生们传话办事的跑腿。
赵戎略一问讯,发现小书童原来是老祭酒派来的,之前老祭酒答应给他申请的一次‘登六楼’资格的补偿终于下发下来了。
扎总角的小书童毕恭毕敬递给赵戎一个盖红布的托盘,后者好奇的掀开红布,露出里面一枚块玉质薄片,在阳光下玉身有流光淌过。
小书童交完东西,便告辞离去了。
赵戎一边关门回屋,一边低头打量着手里这枚泛着乳白光华的玉片。
他曾经在书楼七楼阳无为那里见过一次。
“总算是到手了,阳师兄,不巧,在下也有了。”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赵戎展颜一笑,心情颇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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