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怀瑾追上了赵戎。
“子瑜兄要去哪?”
“去正义堂看看,毕竟朱先生也把正义堂的书艺课交给了在下,总不能偏心。”
鱼怀瑾忽然说:“你是不满意我刚刚的做法。”她陈述语气。
赵戎笑了,“除了不满意外,其他的都挺满意的。”
“抱歉,今晚把你叫来之前,应该提前和你说的。”
“或许吧。”
“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进学堂这么久了,你们还是不遵守率性堂的礼,恭爱谦让,手足团结,这些难道很难吗?”
“不难。”
“那为何”
“守自己的礼不难,难的是让别人也守你的礼。”
赵戎转头问:“你觉得,至圣先师是礼大,还是拳头大。”
鱼怀瑾沉默了会儿,“礼大,礼在心中,拳在心外,至圣先师心中的礼,高则仰止,远则无际。”
赵戎摇摇头。
鱼怀瑾皱眉,“难不成是拳头更大?”
赵戎依旧摇头。
他说:“一样大。世人心里,至圣先师的拳头有多大,礼就有多大。”
鱼怀瑾抿唇,“礼难道就不能发至内心?是良知,是本善?”
“或许可以,或许不可以,但得看人。”他看了眼她,“比如你。”
从小到大便被灌输礼法的少女追问:“那你们呢?”
“我们?”
赵戎轻笑,丢下一句话,便转头离去:
“拳头永远是维护礼仪的基础,所以今日他们都听你的。”
鱼怀瑾忍不住追问:“那你为何不听我的?”
赵戎背对着她,朝肩后挥了挥拳,没有说话。,!
的讲课与往日一样,着重讲永字八法,教他们道,而不是术,没有去特意的押朱幽容会考什么。
然而讲台下有至少一半人在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自顾自的复习自己的,就类似于赵戎的前世有些人英语课学数学,数学课学英语一样。
赵戎习以为常,着重给台下的李雪幼、贾腾鹰等学子讲完后,就拎着教具,轻松下台了,招呼都懒得打。
于是,直到赵戎回到座位,老微笑怪韩文复走上台,台下大部分学子们才反应过来换人了。
然后就是啪啪啪一阵赵戎上台没享受过的热烈掌声,差点要把屋顶掀翻。
韩文复手掌无奈的隔空按了按,掌声才逐渐小了一些。
他说了几句暖场的玩笑话,引得台下一阵笑声,受欢迎程度都快比得上‘堂花’雪幼兄了。
后排,范玉树凑近赵戎,“子瑜,你刚刚也太刚了。”
赵戎反问:“你下次掌声能不能小一点?”
范玉树拍拍他肩膀,“子瑜,这个赌约总算是取消了,我觉得等会儿你还是去和鱼学长道声谢吧。”
赵戎摇头,“该谢她的不是我,是吴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