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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笑声,让吴佩良的脸顿时青了。
“呵呵。”
看着装傻充聋的赵戎,他冷笑一声,细声讥讽:
“某听说有人考试还没到一半,就搁桌上睡着了,啧啧,你说,往日在自家学堂摆摆烂也就是算了,都是手足同窗,有人做‘头’,有人做‘屁股’,也能理解。结果现在倒好,连‘屁股’都做不好了,跑到大考考场来睡觉,还疯言疯语扰乱考场秩序,当众丢率性堂的脸”
吴佩良斜眼看着赵戎,然而很遗憾,后者没有瞧他,泰然自若,而且还要功夫朝鱼怀瑾等同窗点头打招呼。
吴佩良冷哼,转头朝一直默不作声的鱼怀瑾道:“鱼学长,你管管某些害群之马,这事其他学堂都传遍了,走在路上都能听到,丢的可是咱们全学堂的脸。”
鱼怀瑾与其他四個率性堂学子一齐看向赵戎。
李雪幼皱眉欲替他解释,范玉树则是一脸好奇,发生了什么肾么事?他向别的同窗问了下,打听清楚后,范玉树身子一震,抓住赵戎胳膊,有点感动道:“子瑜,好兄弟!没想到你为了等我散场一起回去,竟然直接在考场睡了!”
赵戎:???
吴佩良等人:
鱼怀瑾摇摇头,没理他们,转头看了看赵戎神色,直接道:“赵兄,若是身子不适,早点回去休息,下午还有一场乐艺考试。你刚从大离回来,来回奔波确实辛苦,若是身子实在不支,勿要硬撑,可以向学正请假延考。”
赵戎点点头,“多谢鱼兄关心,在下身子还行,延考倒是不必。”
吴佩良在一旁热嘲讽刺,插话说:“你还是延考吧,最好范玉树也一起,等咱们率性堂总体成绩出来之后,你们再考,就更好了”
赵戎日常无视他,范玉树却是恼了,和吴佩良吵了起来,主要争论的点是‘凭什么要加他一起’。
鱼怀瑾没理这两个活宝,问赵戎:“你中午是在东篱小筑休息?我昨夜去找你,发现你不在。”
赵戎点点头,“昨夜在外面住了一宿。中午是在东篱小筑休息。”
鱼怀瑾颔首,没说什么,赵戎也没问她要干嘛。
不知为何,二人之间,一直都话挺少,一般有话,也是言简意赅,直奔主题,十分高效率。
旁听的李雪幼不禁左右看了看他们。
她总觉得二人有某种共通之处,就像是某些方面的同类人,当然了,不是在性格这一方面。
李雪幼忽然想起了当初思先生呢喃过的一个词,握瑜怀瑾,瑜与瑾都是指绝世的美玉呀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少女垂下眼帘,似是有些小沮丧。
见没话了,赵戎准备先行离开,临走之前,他终于转过了头,朝吴佩良温馨叮嘱:“后面几场让书童来考,佩良兄切记。”
说完,赵戎直接告辞,带范玉树走人。
看见他微笑转身,吴佩良怒了,也用力挥袖走人。
两位本堂学子的来回过招,鱼怀瑾默默看在眼里。
很快,众人都纷纷离去,只剩下鱼怀瑾与李雪幼在原地。
二女对视了眼,鱼怀瑾又向李雪幼仔细问了下上午赵戎睡觉之事,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她们一起返回共同的住处。
路上,李雪幼忍不住唤了声:“玄机。”
“嗯?”
“我有件事想你说下。”
“何事。”
“我我上午考试,有一道帖经题不会做,明明背过了,却迟迟想不起来”
“然后呢?”鱼怀瑾没回头。
“然后我就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