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恶,他先天基础好,欺负咱们算什么本事。子瑜!你这次努把力,书艺和经义好好发挥,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踩下他,嘿,替我出口恶气。”
就在后方的范玉树开心畅想未来的时候,走在前面的赵戎忍不住开口。
“玉树兄。”
“啊,怎么了?没自信?”
“不是。”
“那你怎么了?”
赵戎真诚道:“我真的谢谢你哈。”
范玉树摆摆手,“没事没事,不要见外”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试探地提议道:“要是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等会儿考经义的时候卷子侧斜一下给我瞄一眼?”
赵戎:???,!
范玉树忍不住道:“我只复习了一门,你呢你呢?”
赵戎边回屋取东西,边转头瞧了眼他手里没翻开几页的经义书。
他怀疑道:“你复习的这一门该不会就是经义吧?”
“你怎么知道,厉害啊子瑜。”范玉树一愣,又急促问:“这第一门太棘手了啊对了你呢,快说说你怎么样了?”
“额。”赵戎顿了顿,边说:“我不太行,只复习了一门,有点悬。”
范玉树跟在他身后,闻言长吁一口气。“呼,这就好这就好,我也不太行,十分悬啊。”
本来还准备问问腾鹰兄去哪了的赵戎忍不住脚步一停,他回头看了看范玉树松气欣慰的神色。
额,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都是真的吧?或者说,是以为我丝毫没有谦虚见外?
赵戎想了想,又改口说:“不过经义这一门,嗯,我马马虎虎。”
范玉树震惊出声:“怎么会是马马虎虎!经艺可是大科,这么难!”
赵戎:
不愧是你啊玉树兄,果然从不让我失望。
范玉树有点儿伤心的叹口气,不过还是鼓起精神,夸赞鼓励道:“看来子瑜还是厉害的,平日里也经常看你在读经义,还时常去找晏先生请教欸,这方面,我不及子瑜多矣,待这才大考考完,我定要好好改过,认真听课,一门都不能拿下,对了,还要提前复习备考子瑜监督我!”
赵戎取了纸墨笔砚,用个小书箱装着,还带了些清水点心备着,此时闻言,他转头认真问道:
“玉树兄,你上次大考前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范玉树噎了噎,相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惊讶回答:“好像是子瑜是怎么知道的?!”
赵戎摆了摆手,无话可说了。
他踩着秋日的晨曦,拎着小书箱朝墨池学馆走去。
范玉树也带着他精致昂贵的考具书箱,跟在身后,一路说道:
“子瑜啊,感觉你这次准备的比我好,估计又要是我垫底了欸。”
“不过你乐艺简直是太拖后腿了,还没我好,这個你以后得重点攻克啊,不过估计这次考完后,成绩出来,鱼学长会给你加重任务恶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欸,其实我也是,看来接下来鱼学长的补课,我们又得做难兄难弟了不过没关系,我陪你!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但是吧,我感觉你这回在学堂内的排名说不定能比我高整整两个排名!你书艺太厉害了肯定是第一,这个没话说对不对?除非朱先生故意为难你”
赵戎没理范玉树后面的话,他巴不得朱幽容为难他呢,有间隙矛盾才好,求之不得,都省了不去‘打扰’她的借口了。
赵戎此时脑子里在咀嚼玉树兄前面的那句话,什么叫说不定能比他高整整两个排名?
饶是暴增的思维敏捷力,也让他花了好一会儿才绕明白,原来玉树兄嘴里说的高两名,是指倒数第三啊!
“子瑜啊,以前虽然每回我垫底,但是咱们率性堂那些同窗太厉害了点,倒数第二名比我高出太多了呀,让我有点忧郁,这让人怎么追嘛?一点积极性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