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之前,珀尔修斯先去了一趟女佣房间,敲门的动静闹得很大,就是故意要别人知道他的行踪,以此来打消女佣的顾虑,好在女佣也明白他的用意,在门前犹豫一会后,还是小心地打开了门。
“尸体的事情,吓到了吧?”珀尔修斯努力让自己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他递过去一盘亲手削的苹果兔子,“吃点水果压压惊。”
“谢谢。”女佣小心翼翼地接过,没有吃只是端在手里。她见司珀尔明明没有话聊却还是赖在门前不动,尴尬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结果一不注意把心里话说出了口:“……不过张难寐先生今天的表现着实让我惊讶了……”
“嗯?”珀尔修斯瞬间来了兴致,“怎么说?”
“网上不是都传他胸无点墨口无遮拦吗?经常因为乱说话得罪人。”女佣不好意思道,“我也是追星族,学生时代甚至称得上狂热,以前还黑过他……但我今天看他,好像挺稳重可靠的……”
珀尔修斯瞬间兴致全无,面无表情地说:“是你的错觉。”
“……是吗?”
“是的,早点睡吧。”珀尔修斯嘭的关上了门。
活人讲究隐私权不许翻查行李,但死人就没有说话的权力了。荀寐堂而皇之再次闯进蒋苒苒的房间,把对方带来的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夹层里找出了一部备用手机。
虽然没有设置开机密码,但因为没有信号,许多功能都无法使用,荀寐一一浏览过去,终于在短信里找到了关键线索。
“蒋苒苒正在被她的前男友勒索。男友要三百万,蒋苒苒说她手头现在没那么多钱。”荀寐捡一些重要的对话读出来,“男友说他不管那么多,反正下个月一号之前要她把钱汇到指定账户,不然就到网上曝光她的丑事,让她身败名裂甚至坐牢。蒋苒苒说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且为此已经给男友将近五百万,求求男友念在往日情谊放过她,还说自己事业低谷期,根本拿不出钱。
男友又说卖也好,其他什么也好,反正当初和他交往的时候不也和别的老板睡的吗?让那个方什么的给钱啊,反正如果曝光出来他也别想全身而退。蒋苒苒又表示她已经受够了,当初她也是受害者,是被唆使劝诱的,更何况她已经改邪归正了,要曝光就曝光好了,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最后是前男友说你不要后悔。”
断捧着一杯热水,点点头,又问:“具体什么丑事?”
“你觉得游戏可能在这个时候就把悬念讲清楚吗?”荀寐不断上划着聊天记录,不出所料,短信里每次到关键时刻就会用‘那件事’来代指,反正就是死不说明是哪件事。
探案游戏向来就是这种尿性,确认蒋苒苒房间里没有其他提示之后,荀寐推着轮椅来到了断的房间。就在段折黎默不作声打量床铺大小的时候,他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回过头,就看见难寐已经退到了房外,正打算关门。
“难寐?”断奇怪地摇动轮椅控制杆。
荀寐闻声抬头:“什么事?”
两个人互相表示疑惑,对视数秒后,居然是断先开口:“怎么走了?”
荀寐缓缓眨了下眼,终于后知后觉地寻思过来,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段少这是……不想让我走吗?真想让我讨好你,爬你这位高官独子的床?”
“……”断觉得大事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荀寐就一边解着外套一边大步朝他走来,还将外套甩在了地上,“演戏而已,断神当真了?”
荀寐弯下腰,故意和段折黎贴得极近,“那断神打算出什么价位包养我呢?我可是很贵的……”
如果这是私底下两人独处的时候,段折黎绝对已经一把将这只骚狐狸摁在床上就地正法,榨干他掏空他让他再不敢胡作非为,但这是在直播中,断只好做出一副不近男色的性冷淡样,“开个价吧。”
“……表情到位但台词不对啊?”荀寐皱眉道,“我不是已经被玩腻了?你对我的态度应该非常冷淡啊。开个价是什么鬼,让我赶紧滚,然后我死都不滚才对……”
让你滚你真滚了怎么办?断想了想,进行人物分析:“因为你今晚表现出色,旧情复燃。”
“也有道理?”荀寐笑起来。
官方直播间内:
——有毛线个道理啊?
——喂,策划吗?这里有人把解谜游戏玩成恋爱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