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哀岁站在门口,所有的情绪都被她尽数压了下去,她面无表情静静地等待穆权台的回复,视线却控制不住地朝穆权台手中的那本笔记瞄去。
那本黑色皮质封皮的b5格子纸笔记本在穆权台大手下衬地像是a5大小的笔记本一样,察觉到莫哀岁的视线,穆权台将笔记丢到了桌面,在寂静的客厅中发出“啪——”的声音。
笔记本停留在桌子的正中心。
穆权台好整以暇地看着突然被吓了一跳的莫哀岁,剑眉以极小的弧度挑了挑。
“你是怎么追踪到原始森林的?”
莫哀岁微微皱起眉宇。
穆权台来只是为了问这个?
莫哀岁口罩下的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眉眼平静如水:“您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么?”
穆权台支开门口守着的那两个人,转而淡淡地看着莫哀岁。
“或许,那只beta能让你开口。”
“只”……
哈,听到这个字眼,莫哀岁差点笑出声。
他们这群家伙,对曾经的同类都尚且如此蔑视,还有什么真心来对待更加普通的民众呢……
莫哀岁心里突然有些难受,闷得她险些透不过气。
——
“原始森林中,导致你信息素外泄的人,是弗道危。”
穆权台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是疑问,也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莫哀岁面无表情地继续盯着地面,不敢做出任何的表情,但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阐述的过程中,莫哀岁自始至终都从未提到过弗道危的举动导致自己信息素外泄的事情,为了计划成功,她直接隐去所有与信息素外泄有关的事情。
但,莫哀岁是怎么也想不到穆权台的直觉竟然会准确到这种程度!
那天,穆权台也在场,他知道自己信息素外泄前后接触过的人与事物。
仅靠着一些细枝末节,穆权台却能将事情原始总结的八九不离十。
这种敏锐的直觉怎么能不让莫哀岁感到心惊?
穆权台能靠这些细枝末节猜出信息素外泄的前因后果,他会不会也猜到了自己“离家出走”的真实目的?
莫哀岁手脚冰凉,脊背处沁出一片冷汗。
“我说对了,信息素失控与他有关。”见莫哀岁不回,穆权台轻勾唇角,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带着少年纤细感的身躯下充满爆发力,他在莫哀岁面前站定,修长带着凉意的指尖勾下了莫哀岁口罩,“当然,也与这个有关。”
莫哀岁心里一慌,下意识伸手去够被穆权台拿走的口罩,手腕半道被穆权台截住,牢牢控制在大手里,她好像隐隐预感到了接下来穆权台的举动。
莫哀岁呼吸一滞,她用她另一只自由的去手掰扯、掐拽禁锢着她手腕的大手。
莫哀岁奋力的挣扎,恍如一条脱水的鱼为了求生而在路面上胡乱的蹦跶,眼见穆权台即将压下来,莫哀岁抬手甩向穆权台。
之前莫哀岁没有成功,现在的她也不可能成功。
这种程度的推搡对于穆权台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穆权台轻而易举地控制住莫哀岁,按着她的锁骨推至墙壁,固定住了莫哀岁的上半身,腿也趁机抵住了莫哀岁的双腿,颇有一种由不得莫哀岁有一丝一毫反抗的意图。
居高临下者,尽然欣赏着莫哀岁镇静中带着慌乱的神情,红色的眸子也沾染了几分欲念。
莫哀岁气息不稳,喘着粗气,正待慌乱之时,忽然阴影俯身下来,径直吻向莫哀岁。
唇上传来的柔软湿冷的触感让莫哀岁头皮发麻,但是她全身被固定住,只能被迫地承受这个吻,风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