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个beta与oga的血液成分对比出来后,莫哀岁已经确定了哪些成分是至关重要的物质,而哪些成分不是。
决定beta由beta二次分化成oga的关键物质往往不止一个,这种成分错综复杂又相互关联,稍有不注意莫哀岁就得从头来过。
莫哀岁扬眉,好在这些细碎的血液分析操作终于完成。
此时,莫哀岁感觉自己距离研制出二次分化阻滞剂又进了一步,莫哀岁她在高空中悬起的心终于安回了肚子,休息了休息。
最后提取出来的成分被莫哀岁单独装进了一只试管。
试管内淡黄色的物质在阳光下反射着柔和的光,莫哀岁看向它的目光带着欣喜与向往。
因为在这里面她看到的不是血液中的成分,而是她在这个世界自由活下去的希望。
莫哀岁脸上挂着舒心的笑意,它如初春的春雨冲走了莫哀岁眉间那一抹灰败之色,给她带来了无线的生机,使得莫哀岁的眼眸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莫哀岁她越想越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她忍不住想将这份高兴与欣喜分享给好友听。
好友……
莫哀岁在心里翻来翻去,可笑地发现自己只有两个好友,宁书青和随青临。
她右手拿起与她那个世界手表一样大的光脑,右手则拿着她刚刚提取出来的盛放物质的试管,她眼眸低垂着,情绪有些低落。
莫哀岁她不崇尚死亡,只要有生的希望她便会拼命的抓住这个机会。
去年她刚穿进书里的时候,正值八月初,是星际地球天气最热的时候,而现在刚刚六月初,莫哀岁粗略地算了算时间。
还差两个月,莫哀岁她就在这个世界苟且偷生满一年了。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然而就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莫哀岁她只交到了两个好友,可偏生他们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莫哀岁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危险至极,所以她不敢告知他们她开心的原由,甚至连她高兴都不能够分享。
莫哀岁知道,自己在害怕,她害怕她的为数不多的那两个朋友也被自己身边的那群神经病缠上,害怕给他们招致一些危险。
更不用提,她的行踪弗道危他们了如指掌,她如同脚踩钢丝走悬崖。至于什么时候从钢绳上掉落,得看他们是否在意那个让她掉落的原因,得看她的跌落与否对他们来说是否有价值。
上一次她就差点儿连累了随青临,如今更应该与随青临、宁书青拉开距离。
莫哀岁轻叹了一口气,眼眸里满是落寞。
在这个世界,她连兴奋的原因都无法与她为数不多的朋友言说,不仅如此,为了日后避免拖累她们,她还要远离他们。
好像活在这个世界里她只适合一个人孤独着,莫哀岁的内心有些许的惆怅与迷茫。
但当她看到手中的希望后,莫哀岁哀怨的神情再次一扫而空。
她要抽一个时间,将放置在随青临那里的最后一点儿数据拿走。
越临近最艰难的时候,她越不想连累他们。
大不了,等她完成二次分化阻滞剂的时候她再“负荆请罪”。
作为朋友的他们最后知道真相的时候也会理解她的吧
不过快了,莫哀岁她有一股强烈的预感,距离她“真正自由”的那一天不远了!
择日不如撞日,莫哀岁决定今天下就去随青临那里一趟。
随青临那个家伙也不太喜欢alpha,他肯定也不会去现场观看开幕式,所以他现在一定在家里接了什么私活来赚取外快。
而且此时大部分的人都去观看军事竞赛的开幕式了,学校里没有令人厌恶的alpha与那几只beta害虫,所以莫哀岁趁这个时机去随青临那里就再合适不过了。
打定主意后,莫哀岁收拾好东西,给刚提取出来的贴了一个论文样本的标签,然后“胡乱”地塞进自己的专属的实验室冷藏柜子。
打扫好卫生,清洗完使用过的试剂瓶与仪器后,莫哀岁换了衣服,锁好实验室的门后下楼。
轻快的步伐透露出她的快乐,很快就消失在了楼道的尽头。
观众席上面的观众最是疯狂,没有人比他们更懂追星了。
他们在上面举着巨大的荧光亮眼横幅左右大幅度的摇晃着,生怕远在比赛场地的人看不见,有荧光黄、荧光粉、荧光绿,他们具备各种荧光的条幅,没有他们做不到,只有外人想不到。
远远望去,万紫千红的连成一大片花海,在有节奏的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