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嗬——”
白涧宗猛得睁开眼睛,剧烈地喘息着,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尝试去动瘫痪的腿……不能动。
所谓治好,只是一场梦吗?
他的恍惚持续到耳边传来一声咕哝的抱怨:“再睡会儿,洞房夜第二天大早你就要丢下我去上班吗?”
“……”白涧宗抬起左手挡住眼睛,堪堪分清梦与现实的交界线。
……腿不能动完全是因为被燕折压麻了,胳膊也很麻。
他们都还活着。
前段时间刚领证,今天是办完婚礼的第二天。
昨天都喝了点酒,燕折平时就很能闹腾,一喝酒就更闹腾了,非要在新婚之夜弄点新花样,因此闹得很晚才睡。
也许是之前听燕折说了很多次上辈子,也许这两天比较累,才做了这样一个梦。
梦都是假的。
怀里温热的人才是真的。
一大早,燕折就被刺挠醒了,不耐地推了两下才反应过来是白涧宗在亲他。
于是凶巴巴地吼回去:“你昨晚弄我弄得还不够狠?大早上还要继续吗?”
“是你要的。”
“我只想要一次啊!没说要弄半个晚上!”
白涧宗冷淡反问:“只许你满足自己不许我自我满足?”
“……”
脑子一片混沌的燕折暂时没发现这句话的逻辑漏洞,于是蔫吧地拍了几下:“我好困,你别亲了……我弟弟都要醒了。”
白涧宗声音透着些许刚醒的惫懒:“早上来场温存也不错。”
燕折倏地睁开双眼,有些奇怪地看着白涧宗。
大猫平日的“矜持”呢?傲娇呢?
怎么突然这么直白了?
他半撑起身体,摸了摸白涧宗的嘴唇:“你有没有觉得你嘴巴有点刺挠。”
“还好。”
“哪里还好了!”燕折低头亲了白涧宗一口,“都起皮了,肯定是太干,得来款滋润保湿、淡化唇纹的唇膏!”
白涧宗抬眸看着身上的燕折,伸手扶稳他的腰:“……广告打我这来了?”
燕折乐了起来:“这个广告我赚了三万多呢!”
他最近在搞自媒体,做一些搞笑视频,偶尔掺杂他和白涧宗的不露脸日常,倒是有几条爆火了,长了很多粉丝,也接到了广告。
虽然几万块钱只能为他的存款增添一点毛毛雨,但还是挺高兴的,起码不算是“一事无成”。
燕折倾身去够是床头柜上的唇膏,给自己嘴唇涂匀后又在白涧宗唇上蹭了几下。
“真挺好用的,这样就不干巴了。”
白涧宗一个翻身,把燕折按在身下亲了起来。
“呜……不要,我想睡觉……”
最后一个字燕折都叫破音了,挣扎的双腿还是被白涧宗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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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折再醒来已经过了正午,身边的位置冷冰冰的,显然另一个人离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