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一直神色专注,且安静的看?着霍晏礼,她不知该如何宽慰他。
只盼着,时间赶紧过?去。
一月、半年、一年……
伤痛总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淡去。
霍晏礼一念之间,判若两人。
他收到木箱子后,便将?自己关入了书房,谁也不见。不再顾及外面吊唁的宾客,即便对叶棠,也不再特殊对待。
夜幕后,卫家几人启程回府。
叶棠心事?重重。
抵达伯府大门外的朱雀巷时,卫子衍只是侧过?脸看?了她一眼,这便款步离开?。夜色笼罩下的男人,面容显得十分立挺深邃。
回到青玉阁,便有锦衣劲装的男子走向卫子衍,抱拳道:“世子爷,您刚离开?霍府没多久,霍晏礼就开?始召集府兵了,估计很快就会行动?。”
卫子衍的眸子里映着琉璃微光,深邃不见底。
霍晏礼在短短两日之内,经受连番打击,任谁遇到这样?强劲的刺激,也不会稳如泰山。
霍晏礼理应能明白,从朝廷监军手里夺回霍家军,掌兵权才能自保。
“好。”
卫子衍立于?院墙的芭蕉树下,负手而立,静等霍晏礼离京。
次日,霍晏礼违背圣旨,连夜带了数百名心腹府军,赶赴边陲。
这个消息一经传播,京都又掀起了轰然大波。
先是永宁伯下落不明,这又轮到霍家出事?,京都的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叶棠听到消息时,正在用早食,她先是一怔,随即弃了手中竹箸,提着裙摆就往外狂奔。
她昨夜一宿梦魇。
醒来时一直心绪不宁。
霍晏礼素来稳重,也看?重自己,不可能不留下只言片语,就直接离开?。
除非……
他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叶棠召集了自己的护院,当即骑马一路追踪。
她要见到霍晏礼。
哪怕仅对他说?上一句话,也是好的。
叶棠会骑马,但并不擅长。饶是如此,她还是直接骑马赶路。
青玉阁那边,卫子衍很快得知此事?,也弃了刚食了一半的清粥,带着几名心腹,立刻出门追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