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司露如坠冰窖,感觉从头到脚都是寒的,内心一阵又一阵得发怵。
蓦地,脚步声铎铎震地,手持佩剑的卫列簇拥着一人而来。
是呼延海莫,他身影高大峻拔,一身及地玄袍、眉眼沉沉,缓缓朝她踱步而来。
司露的呼吸都要静止了。
呼延海莫看着她,满眼满是沉痛、劈头盖脸地质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司露不得已辩驳,“呼延海莫,你误会了。”
“误会?”
呼延海莫冷笑,命守卫呈上来一包草药。
“你叫她替你买的什么,要我让巫医来验吗?”
司露脸色大变。
跪在地上的朱丽更是目瞪口呆,不知其中所以然,却还是不住地出声为司露辩解,“可汗,您错怪可敦了,可敦让我买来这些草药,只是帮助安睡的。”
“安睡?”呼延海莫笑得更冷了,直直盯着她,眼神淬着寒冰,“可敦,你要不要与你的侍女解释解释,到底是不是为了安睡?”
见他如此冷嘲热讽,司露满腔的不甘席上心头,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情绪过激道:
“呼延海莫,你何必咄咄逼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对,我就是不想与你生孩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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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宫上下皆哗然,朱丽更是傻了眼,她如何能想得到可敦会对她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这件事,足以让可汗震怒,让她们整个王后宫里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可敦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用充满不解和迷茫的眼睛看着司露,久久不能自拔。
司露被她这无辜的眼神看着,许是出于内疚,不经意间红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倔强的模样。
若是放在往常,呼延海莫早就心疼,软下来哄她了,可这次他出乎意料地没有。
不仅如此,他还将气撒在了她身边人身上。
“可敦胡闹,你们这些身边侍候的,不发现也就算了,还助她成事,实在是愚不可及!”
“来人——”
呼延海莫气急败坏,扬袖便要下令。
“呼延海莫,你敢!”
见他要责罚她身边人,司露当即挡在了瑟瑟发抖的朱丽身前,将她护在身后,与呼延海莫对峙。
呼延海莫沉沉的眸中,似有怒意还有各种未知的情绪在翻涌,他看着司露,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满殿气氛冷凝,宫人们跪伏在地上,人人自危,个个头也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呼延海莫的发落。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这场寂静最终以呼延海莫的冷笑结束。
“是,我不敢动你,但我可以动他们。”
司露哪里肯让,
眉眼冷厉与他相争,
“呼延海莫,你若敢动他们,我就与你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