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事,其实也不怪他,只是我安逸的生活过久了,居然忘了美国可是有享誉全球“零元购”的国家啊,是我太不小心。
所以我当然大度地原谅他,只是可惜难得的音乐会也无法参加了。
我披着他的外套,在他背上晃晃悠悠地回家。
他的外套很大,几乎和我的裙子差不多长了,有刚刚运动过那种微潮的热气,还有洗衣液的香氛味,像是覆盆子的果香。
我伏在他的肩膀上,如同一只雏鸟在母亲的羽翼之下,不是说他像母亲,而是这种相似的温暖和安全感,仿佛在宽阔坚实的后背上,就拥有和一切对抗的有恃无恐。
我租的房子离公司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走到了。
诸星大买了一袋子消炎、止痛功效的药品给我,然后送我进了公寓的电梯。
伤势本来就不重,又经过堪比专业的急救、冷敷,现在除了偶尔动作时有点痛,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但我还是给温亚德打电话请了假,她语气忧心地向我表达关怀,并在我对救我的英雄大吹特吹的时候适当给与回应。
“他身手这么好,是做什么的?”温亚德问我。
咦?
我居然不知道他毕业之后在做什么工作,但是最近我上班摸鱼他陪我聊天,我下班玩游戏他陪我连麦,可以说是24小时待机的朋友了,一般的工作会这么清闲吗?
“这个我好像还不知道耶。”
“你是个笨蛋吗?”温亚德的语气接近于气急败坏,“你不会是看他长得帅就把最基本的戒心都放弃了吧?”
我唯唯诺诺。
于是,今晚结束了一局酣畅淋漓的对战,我喝了口可尔必思,润润我因为骂队友走位不如蜗牛而干渴的喉咙,一边不装作经意地问他:“诸星,你天天陪我玩游戏到这么晚,上班不会困吗?”
沉默。
他可能沉默了30秒左右,游戏结算页面都结束了,还是没有给我回答。
“我最近失业了,”从听筒那边传来的是他一如既往平淡的声音,可能由于网络问题,有点一顿一顿的,“因为上一家就职的公司倒闭了。”
“是这样啊。”我有点讪讪,没想到天天和我玩的诸星大还有这么令人无奈的现实困扰,不过这也是正常的,现在经济不景气,企业辞退员工或者干脆破产的比比皆是。
“没关系,就当做休息一阵吧。”我勉力安慰他,“我也会帮你留意的,如果有合适的工作就介绍给你。”
“嗯,”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那先谢了。”
之后我们就没有再玩下去,比平时早两个小时结束游戏。
脚伤在我精心的照顾下两天后就已经毫无障碍的自由行动了。
我回到公司上班后,连库拉索也对我的因三个混混而扭伤脚的事表示很难以置信,“只是三个混混吧,不是很轻松就解决了吗?”
“cherry,你要加强锻炼才行哦。”库拉索喝着冰美式,很自然地给出建议,“你从最基本的体能先开始练习吧。”
“没错,”不知何时走进来的温亚德还是一身白衬衣和黑色西装裙的独立女性打扮,扣在扣到胸前,露出一点让我忍不住多瞟两眼的弧度,纤细的食指与中指指腹间夹着一根较普通烟更细一点的女士烟,随着呼吸一明一灭,“库拉索,你带她去训练场吧,身为组……公司的一员,她也太弱了。”
她用刚刚夹过香烟的手指点点我的脑袋,眉毛上扬,“你听清楚了吗?”
我拼命点头。
上午,我做完了几个员工的离职手续,他们都是在法国那边出差的,一下子走了一半,导致有许多职位空余出来了。
库拉索也很为难地叹了口气,“这下子又要抽人到法国去了。”
按这种离职率来算,公司很快就会一个人都没了,按照一般离职程序,作为HR要需要对离职的员工进行访谈,但是我们公司好像没有这种打算。
“一下子走这么多人,没关系吗?”我虚心询问经验丰富的前辈。
“没关系,”库拉索露出一种要笑不笑的神情,像是对这种情况已有预料,“毕竟现在法国那边是Gin在负责嘛。”
Gin,恐怖如斯!
库拉索带我去了训练场,我以为就是在哪一间办公室里有些健身器材之类的,但是不是。
她在公路上把车开到100迈,在车流中如游鱼般流畅地穿梭,场面堪比速度与激情。
我两眼冒星光,很崇拜地称赞她,“库拉索,你好厉害!”
“阿呀,哪里,”她单手扶住方向盘,做了个“不算什么”的手势,“这都是基础技能啦,你也需要学会的。”
我吗?别的不说,我对自己在GTA5里表现还是很有自知-->>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