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筠没想到他是个这么笨的,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忙抽出纸巾递给他。
孟宴臣摘下眼镜,拿着纸巾擦拭脸上的菜汁。
趁这个功夫,她便去衣帽间翻出墨镜盒子,把里面的擦拭布拿去给他。
回去递给他时,他眼镜也擦得也差不多了,低着头,模样认真。
还没见过他摘眼睛的样子,沈听筠新奇地瞧了他一眼。
不瞧不要紧,一瞧吓一跳!
斯文白净,唇红齿白的少年清爽,搭配嘴角泄气的小梨涡,肉感的唇……
这这这!
这人摘了眼睛,怎么是个甜妹儿啊?
沈听筠大受震撼,低头凑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茶色的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你敢信?
前一秒还是沉闷的日系宅男,眼睛一摘,就变梦中情奶狗了?
反差巨大,沈听筠被震碎了,只怔怔地瞧着他。
孟宴臣终于觉察到她的异样,疑惑地睇了她一眼,缓缓戴上眼睛,“怎么了?”
她独自消化了会儿,看着他,表情复杂,“以后不要随便摘眼镜,知道么?”
他没大听懂:“嗯?”
沈听筠郑重其事,语气严肃道:“我是为了保护你,高中可是人生的重要阶段,对吧?”
孟宴臣一时更是云里雾里,却听她又振振有词:“不过在我面前可以~”
说完,轻轻摘了他的眼镜,抬手扶着他的下巴,欣赏他的颜值好似欣赏才发掘到的宝藏。
四目相对,浅色的茶瞳里满是赞叹之意,那亮闪闪的视线烫地他慌忙偏头,躲开了她直白热辣的眼神。
耳朵微微发烫。
这时候,她还偏生软软喃地了句:“真好看呐,贴贴——”
吓得孟宴臣忙站起身来后退几步,果断同她拉开距离,内心咚咚敲鼓,训斥的语调中带了几分别扭:“沈听筠。”
“好好好,”她笑着摆手,不跟他开玩笑了,“不打趣你了,还是嗦粉比较重要。”
见她终于消停,孟宴臣才稍稍平复了心绪,攥着酸笋在鼻尖一嗅。
那股很冲的臭香登时攻占整个鼻腔,刺得他打了个喷嚏。
他不懂为什么沈听筠喜欢屎味儿的食物,但又不确定是不是酸笋变质了才这股怪味,“不是过期了?”
沈听筠明晃晃地展示了下底部的生产日期,明确告诉他酸笋就是这个味道。
“螺蛳粉就像坏女人,你一开始会嫌弃它,后面就要爱它入骨了,咩哈哈哈!”她邪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