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带我一个啊研磨!或者贵志我和你也可以试一下假扣真传!”山本猛虎一怔,直接从地上弹起来。
“我和你来吧。”
一向惜字如金的福永招平开口道。
“好好好!快来!!”山本猛虎表情一松,跟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福永招平就往球场跑。
“列夫列夫,我来接你的球。”芝山优生拽着灰羽列夫离开。
“犬冈,”手白球彦挤眼睛,“我们上午说要试试后排进攻对吧?”
“对对对,快点吧晚了球就没了!”
大家都争先
恐后地去训练。
没有人在黑尾铁朗说出那个词之后回应他。
看着这群跟逃一样四散离开的后辈们的背影,鸡冠头主将舔了舔嘴唇,觉得嘴巴有点干。
不是那种单纯生理意义上的口渴,而像是有个无形的机器,在不知不觉间拮取了他灵魂中固有的水分。
一个亮橙色的宝矿力水壶出现在黑尾铁朗跟前。
“喏。”夜久卫辅冲他挑挑眉。
“喝呀,看我干嘛?”
“谢了。”
黑尾铁朗接过来,壶嘴对着嘴巴,右手用力挤了下瓶身,透明的液体从壶嘴里喷挤出。
他喝得很猛。
“不就是毕业嘛,听到这个词跟听到什么一样。”夜久卫辅磨了磨后槽牙,右脚往地上一踢一踢。
他低着头,除了近在咫尺的海信行没人看得见他的神情。
海信行无奈地笑笑,看向不远处在争论场地归谁的一二年级后辈们:“这也难免吧,我们之前几届风气不算好,后辈盼着他们毕业都来不及,从我们三个开始,就算是例外了。”
“明明那群眼睛长在头顶上让人必须遵照长幼尊卑的家伙才是‘例外’吧。”夜久卫辅又踢了一下地面。
“是啊。”海信行回了一句,而后半分钟内,三人之间空气就像停止了流通一样,连呼吸声都轻的吓人,只有黑尾铁朗时不时往嘴巴里滋水的声音。
“毕业而已,又不是没法见面了。”黑尾铁朗一口气喝完水壶里的水,晃了晃脑袋,呼出长长一口气。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放下水壶,把手往兜里一插,“这群家伙不想让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春高留下遗憾,所以才去训练。”
趁着最后的时间,汲取尚未学习的,巩固所学到的,贯彻已经掌握却没有理解彻底的。
尽可能的利用有限的时间,最后冲刺一下。
为了能够延长他们的春高。
延长他们的春天。
他“啧”了一声,自嘲道:“让学弟操心的学长可不是什么好学长。”
夜久卫辅抬起头,正视前方。
“说的是啊。”海信行笑了笑。
黑尾铁朗活动了一下脖子,朝前迈出一步:“咱们三个,得让他们好好看看,学长的厉害才好。”
学长还没毕业呢,身为学弟就好好的被他们罩着!
“走了,继续训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