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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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司棋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大学时光。
在处理完两位父亲的后事后,他回到了学校。
他变得?沉默寡言,谁都不想理,更不想接受别人的怜悯和同情。
在宿舍蒙头大睡了两天,他不吃不喝,醒了就盯着上铺的床板发呆。
后来不知?道崔桓宇是怎么混进alpha宿舍里的。
他给他带了饭,什么话也没问,一勺一勺给他喂。
司棋在舍友面前强装坚强,别人同他说?话,他只是翻身不理人,一滴泪也没掉,酷酷的。
可?不知?为何,当崔桓宇坐到他床边时,他的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肆意宣泄着他的痛苦和孤独。
崔桓宇手足无措帮他擦泪,眼眶红红看他:“还有?我。”
那时两人也都成年不久,这句“还有?我”能坚持多久呢?
司棋从不寄希望于别人身上。
他知?道每个人都是阶段性陪伴,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换了又换,身边人来来去?去?,很少有?留下的。就像一起玩弹珠的和一起偷跑去?上网的,总不会是同一个人。
成长就是在告诉自己?,你要丢失一些东西。
司棋一蹶不振了好些日子。
那段时间,他的身后总有?一个小尾巴。
食堂,篮球场,图书馆,崔桓宇一路默默跟着。
他的存在感并不强。
只是在必要时间说?必要的话。
“司棋,吃饭。”
“司棋,喝这个。”
“司棋,在找这本书吗?”
“司棋,我在这。”
“司棋。”
“司棋。”
男人温润的声音近在耳边。
司棋意识回笼,慢慢睁开眼睛。
眼前是男人放大的脸,神色缱绻。
他与他鼻息纠缠,火热的皮肤贴着他,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上挑的狐狸眼风情万种,里面只容得?下一个人。
见他睁眼看来,男人温柔笑笑。
脖子上的项链已经被?取下,他说?:“司棋,可?不可?以帮我戴在手上?”
司棋眼睛蓦然瞪大,登时清醒了不少。
伸手接过?男人手里的戒指,握着他的左手,一点一点帮他套进无名指。
这一瞬,司棋激动?得?快要哭出来。
他低头亲吻男人的指节,低声唤他名字:“崔桓宇。”
崔桓宇终于可?以回应他的热情,薄唇一张一合,吐字无比清晰:“司棋,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