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离说的不错,她不能以愧疚的名义束缚他一辈子,更何况她没有,那件事也不是他的错。
他不会主动提退婚,那只有她来,这样对谁也好,虽然说对她不好。
但是她不能一个人毁了两个人的幸福。
那边像是在忙一样,迟迟都没有回她的消息,见他没有回,她又去给孟朝州发了消息,也没有回。
看样子应该两个人都在忙着,她也没有急着等他回消息。
今天在公司做的工作她没做完,就拿回来做了,这么约莫一个多小时后,许清宴才回消息。
-“怎么了。”
-“不出意外后天就回来了,惹惹是不是想叔叔了啊。”
她不知道许清宴什么时候开始有点油嘴滑舌了,问她是不是想他都出来了。
不过说真的,她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的想,不过她没有直说,抿着薄唇压制住了那份想念。
-“没有,就是问问。”
-“好,叔叔尽量早点处理完早点回来。”
池惹惹看着这么一条消息有些犹豫了,如果放在她没有去问他喜欢自己之前,她可能会想他肯定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那么多年了,再怎么样也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可是她得到了答案。
也知道他跟钟长离的关系,就不会这么想了,她突然又开始难受了。
她从来都没想过,他会去喜欢别人,然后对别人好,而且还是她自己把他送出去的。
池惹惹的手突然有些发抖,她颤颤巍巍的在键盘上输入。
“没关系的,你忙吧,我就是问问而已,不着急。”
就让她们这未婚夫妻的关系再持续几天吧。
-
晚上,池惹惹做了个梦。
那好像是十几年前的一天大雨,她被池欲欺负,哭着跑出家门的一天。
那又好像不是梦,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因为这段记忆太熟悉了,她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是许清宴帮她擦掉脸上的泥,带着她回家,回家换衣服,给她拿糖,还帮她欺负了回去。
那是她父亲失踪的一个月后,家里还是格外的压抑,孟以淑总是哭,哭完了冷静下来了就去佛堂念经保佑着他能够平安回来。
派出去的搜救队也是如同流水一般花了大价请了好多好多。
可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那个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池欲当时说她找不到爸爸了,再也不可能找到,她哭喊着不相信趁着家里的人都没注意,冒着大雨,她一个人跑出去了。
可没跑多远,她就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下着雨,外面的泥水混了进来,弄的一身脏兮的,她哭的也越发的大声了。
只不过在雨里,雨声已经盖过了她的哭声。
她手掌擦伤还冒了点血,擦的她生疼,一边哭,一边用手擦着脸。
她刚想站起来,本来淋着雨的身子就一下子像是上面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她没有再淋到。
仰头一看,是一把黑伞,面前站着的也是那个爱欺负她的许清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