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的雪衣自上而下,把每一寸皮肤都严严实实遮住。谢识衣不像言卿,池子里的衣服烘干还能穿,以他的洁癖程度,经此一遭,肯定什么都换成新的。
言卿没能如愿比大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移开视线。
谢识衣也没拆穿,自己整理衣冠。他一手将发冠稳固,另一只手将那一池子的水都凝固。
言卿道:“你要毁了这里?”
谢识衣:“嗯。”
言卿好奇:“这样我们不会暴露吗?”
要知道就是因为不敢用灵力,言卿才来到障城后,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煞费苦心。甚至和谢识衣“白日宣淫”,就为了躲避七公公。
而谢识衣没理他。池水结冰后裂开粉碎,不光是水,还有言卿所靠的那一方岸石,所有刚刚沾染过言卿气息的地方,一瞬间都被冰冷恐怖的化神气息笼罩摧毁。
谢识衣做完一切,才道:“你使用灵力会暴露。但我是化神期,我不会。”
言卿一下子反应过来:“所以你刚刚是不是完全可以使个障眼法,让七公公看不到我们。”
他的障眼法对七公公没用,但谢识衣现在身体恢复,他是化神期巅峰啊?!
谢识衣说:“嗯。”
言卿气死了,恨不得过去掐死他:“谢识衣,你就是故意占我便宜。”
谢识衣闻言,奇怪地看向他。
他衣襟腰带都绣着纯白云纹,跟雪中竹寒天月一样出尘禁欲,问出的话却非常表里不一:“言卿,刚才是你把我拉下水让我帮你的,而且,你不舒服吗?”谢识衣平静问:“我们到底是谁占便宜?”
言卿:“……”
言卿仔细捉摸了下,发现谢识衣好像才是亏得大的。毕竟他爽到了,而谢识衣没爽到。
言卿干脆耍赖说:“我后面不是打算用手也帮你吗,是你自己拒绝的!”
谢识衣:“我不需要你用手。”顿了顿,他又笑了下,慢条斯理把话说完整:“或许说,手不够,你用手只会让我更难受,帮不了什么忙。”
言卿:“……”
言卿凑过去,认真说:“幺幺,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谢识衣眼若琉璃,语调冷淡:“嗯?”
言卿对上他的眼睛,又默默把自己嘴里的话咽回去,微微笑:“没什么。”
言卿当初在十方城对谢识衣一口一个夫人,后面到忘情宗后又和衡白赘婿剧本演的太爽,以至于自己给自己洗脑成功,理所当然把谢识衣当媳妇。
现在才发现,他可能对谢识衣还有点思想工作要做。而且这思想工作,任重道远,不能太冒失,得循循渐进。
谢识衣走在前面,跟上七公公和白子谦。
言卿刚刚在池子里爽了一发,现在整个饱暖淫欲都有了,开始思考人生哲学问题。比如怎么让谢识衣当他老婆。
他看着谢识衣的背影,脑子里就忍不住去想池中的事,谢识衣的手很漂亮,好像天生就该用来握笔和下棋,看起来金尊玉贵但常年握剑,其实掌心也布满薄薄的一层茧。还有谢识衣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个吻,都跟点火一般,一下子让他尾骨都是酥的。
谢识衣出浴的时候,速度太快,言卿没能看清他那东西到底长啥样,现在跟羽毛搔刮在心里一样,痒得不行。